“跟你有关系吗?”孙开宁微微冷下脸,习惯性点了根烟,但考虑到一会儿回家,许漾成不喜欢烟味,散不干净就不好了,于是吸了一口踩灭,呼出的烟雾喷了对方一脸,“觉得我行为异常有古怪,证据呢?”
男人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孙少多虑了,从来没这么想过。”
孙开宁却懒得跟他打官腔,收了实体转身离开。
肆轻歌当时的恨意明显是对着议院,他跟其中某个人结了梁子?孙开宁琢磨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一个关键点:今天钱勇庭的人出现在那里,可能就是冲着肆轻歌去的,不然一个老议院的秘书为什么大半夜精准狙击了那个点?如此换个说法,肆轻歌跟钱勇庭有什么恩怨?
孙开宁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迟寒,让他仔细查查。
钱勇庭?说实话迟寒有些没想到,钱勇庭是“高级基因”那一派的代表性人物,手下最基础的职位都要求在任人员的信息素在B+以上,说白了,是个绝对相信信息素的刻板性子,当年让很多想从事这一行的普罗大众苦不堪言,直到后来陈泽山不知道怎么挤进去的,才硬生生杀出一条适合普通基因的血路,虽然多数人对他恨得牙痒痒,但是钱勇庭对得起基因选择,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污点,政绩卓著不说,见风使舵的功底也算一流,没出现过大的纰漏,常年出现在电视上的形象都是颧骨消瘦,脸颊微微下陷,没什么情绪,极为严肃。
可以说,没意外的话钱勇庭跟肆轻歌这辈子都扯不上关系。
所以这个意外是什么?迟寒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却折射出一种冰冷。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秦闻揉着眼睛站在门口,人明显还迷糊着,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啊?”
迟寒立刻起身,解释道:“哦,看你睡着了就想着处理一些公务。”
主要是“小巢”有些拥挤,稍有不慎给弄坏“一砖一瓦”的,秦闻还得生气。
“睡了。”秦闻朝迟寒伸出手,被抱住后凑到男人耳边慵懒道:“床上怎么那么多衣服啊?”
迟寒一愣,知道秦闻完全没醒,“昨晚没整理好的,你别管了,睡吧。”
秦闻“唔”了一声,紧贴着迟寒,两人穿得都薄,肢体上的接触十分明显,有些显怀了,迟寒护住秦闻的腰,将他往上抱了抱,“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觉,辛苦我的乖乖了。”
秦闻嗅到自己Alpha的信息素,处于一个极度安心的环境,没什么知觉。
秦闻的筑巢期持续了差不多一周,终于过去,翌日清晨迟寒下楼准备早饭,就半个小时的功夫,上来的时候床上的衣服已经被收拾得妥妥当当,秦闻合上柜门,从那种沉溺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尴尬的事情,他看着靠在门口微微挑眉的迟寒,耳根发烫,面上岿然不动,“都弄好了,我饿了。”
“蟹黄包跟皮蛋瘦肉粥,上次腌的小葱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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