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文则叹了口气:“在我眼皮子底下……”
“跟你没关系。”路寒山忙道:“那人突然就来了。”
安景文:“留在医院还是回家?”
“我回家。”路寒山接道:“你在医院守着安城他们。”其实他也想留下来,但身上带着伤,考虑到安景文不会同意,索性回去自己养伤,不给他添麻烦。
安景文点点头,不容置喙道:“我送你回去。”
安城的情况有些严重,在急诊室待了四个小时,凌晨的时候才被傅臣推出来。
傅臣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跳恢复正常,再观察几日。”
秦闻松了口气,靠回迟寒怀里。
宋开是第二天中午醒的,说来也奇怪,能在他身上找到肆轻歌信息素攻击过的痕迹,但是并不严重,送来医院的时候看着奄奄一息,实则有“娇气”的意味在其中,可能没遭受过这些,所以被身体放大化了。
此时宋开靠在床头,除了脸色略显苍白,看着也还好,他对面坐着迟寒跟安景文。
废话,肆轻歌都炸到门口了,昨夜搜查了一夜没抓到人,宋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跟肆轻歌接触最多,自然要问问的。
早上路教授来送饭,顺势给安景文兜里放了些熟花生,安景文跟宋开不熟,就不开这个头了,于是坐在椅子上搓花生吃,姿态闲适,但眼底的冰霜没有丝毫要化开的意思。
“你跟肆轻歌到底怎么回事?”迟寒问道。
“如你所见,我折磨了人,但是又没把人看住。”宋开轻咳两声,“他肯定要报复你,因为就是你把他交给我的,至于其他人都是顺带。”
安景文闻言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个顺带的代价,肆轻歌怕是偿还不起。
“我换个问法。”迟寒继续:“你在此期间怎么对他的?”宋开一个闻名圈子内外的作精,当时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肆轻歌,怕是不会善了。
“就每天绑在床上,注射让他失去信息素的药剂,口头羞辱两句。”宋开语气慵懒。
安景文没忍住看了宋开一眼,他没感知错的话那个肆轻歌的信息素等级高阶偏上,这类Alpha最恨的莫过于被人左右,看宋开这伶牙俐齿的样子,口头羞辱怕是也回回踩在了对方的痛点上,紧跟着,安景文听到宋开又无所畏惧地接了一句:“哦,我还给他注射了一种可以临时逆转基因的药剂,叫……”宋开蹙眉,好像想不起来了。
安景文似乎知道,轻声:“交叉引导剂?”
宋开眸色一亮:“对,是这个。”
迟寒则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