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景文此人一旦不讲理起来管他妈什么场合,当即嗤笑一声,“那恭喜你,第一次有了在医院的体验。”
路寒山都来不及瞪他,意识就被汹涌吞没。
……
“还没出来呢?”迟寒都来了有一个小时,听傅臣说了来龙去脉,知道路寒山肯定没得跑,但算起来这都四个钟头了,太阳从最烈变成了苟延残喘,他老丈人倒是身强体壮腰子好。
秦闻来看安城,没想到会撞见这出,他脸皮薄,心里数落着安景文,嘴上一个字不说。
只有安城真情实感,忧心忡忡:“父亲还在训斥路教授呢?不会动手吧?”
“那不会。”傅臣拍拍他的脑袋:“他们都是教授,可能有些学术性的东西需要交流。”
安城一脸天真:“这样啊。”
“不是你……”路寒山嗓子发哑,都快疯了,“你不累的吗?”他终于不带喘息地完整吐出一句话。
“累什么?”安景文语气含笑:“这才到哪儿呢。”
直到吃完晚饭,那扇手术室的门仍旧紧闭,临行前秦闻惊恐地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挪到了迟寒身上,迟寒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大方方承认了:“顶级的精力是很旺盛,你回回觉得我禽|兽,其实我都没吃饱。”
秦闻:“……”
回到家桃酥正在客厅拼图,迟寒这个爹是真的狠,儿子花费几个月的功夫终于拼完一副,他给裱起来,然后又买了一副丢给桃酥,美其名曰锻练孩子的反应能力跟想象力。
阿姨看他们回来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迟寒去厨房准备果汁,秦闻就坐下来陪儿子玩。
桃酥如今说话不成问题,但喜欢含含糊糊嘟囔,秦闻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问道:“宝贝,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吗?”总觉得这孩子过份早熟,有个伴儿会更好些。
桃酥猛地抬起头,像是明白了秦闻的意思,兴奋地点点头:“要!”
“行。”迟寒不在,秦闻一些词也敢说了,反正桃酥也不懂,“那咱们整一个!”
桃酥跟着附和:“整一个!”
等迟寒出来,就看到儿子斩钉截铁地在那里念道:“整一个!”
迟寒一脸狐疑:“你整什么?”
“整杯果汁。”秦闻拿起桃酥的御用奶瓶,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应该是奇异果汁,直接塞到了孩子嘴里,一脸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