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人不多,五个带着黑墨镜的保镖将四周围起来,气氛明显不对,几个厨师从窗口望来,窃窃私语。
这一堆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安城有些紧张地抓住秦闻的胳膊,敏锐察觉到这几个人的目标是哥哥,他虽然身体不济,但还是有信息素的,就是动用一次代价很大。
“没事。”秦闻按住安城的胳膊,沉声询问:“有事?”
领头者冷声道:“我们老板想见你,配合点儿,我们不会伤害这个病秧子。”
“病秧子”三个字安城无感,倒是结结实实刺激到了秦闻,这些不是安景文的人,那就是敌人,秦闻指尖动了动,很想给对方来一巴掌。
“干嘛呢这是?”安景文端了杯咖啡出来,一看桌子周围一圈人,也没他坐的地方,就顺势慵懒地靠在门口。
秦闻则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安景文会不会出手帮忙,毕竟这人简直奇葩中的霸王花,脑回路惊人。
秦闻担心的事情安城也同样担心,于是安城先发制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说这种话,“父亲。”少年面色苍白,哪怕高兴了一上午也没回来几分血色,瞧着可怜巴巴,又有那么些委屈,不由得让安景文站直,然后听安城跟了一句:“他们骂我是病秧子。”
秦闻:“……”弟弟这是随了老爹的基因吗?不按套路。
其实安城心里也没底,安景文如果说“哦?然后呢?”问题就变得相当棘手了,可谁也没想到,那个看似风度儒雅的男人忽然没了表情。
至少在安景文近十年的记忆中,他再没体会过什么叫“愤怒”,哪怕当时在半山被迟寒按在地上打。
男人黑眸中有什么东西森然搅动,安景文扔了咖啡杯,缓步朝这边走来。
有些许信息素散开,不多,却像是一根冰锥扎入脑髓,这几个都是Alpha,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他们顿时一乱,警惕地看向安景文。
领头的那位看不出安景文的信息素等级。
安景文走到跟前,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语气极轻地问了句:“谁说的?”
领头的兄弟只想速战速决,一会儿人多了容易引起骚乱,于是上前一步,脸色阴沉:“我说的,我们只要这位。”他指了指秦闻警告道:“识相的话就滚远点儿!”他这么多兄弟,双拳难敌四手,不信这个男人……
“砰!”
得亏秦闻反应快,快速起身的同时拽着安城的轮椅撤步一退,没有被飞溅起来的汤汁波及到。
安景文出手速度太快,那位刚才还叫嚣的仁兄脑袋已经被他按进了滚烫的菜粥里,发出间或不断痛苦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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