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
他只当没有这个人。
没过多久,顾平生看到了原封不动躺在地上的猎人尸体。
饭团被偷走的时候还小,已经不认得仇人的气息,但它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有些烦躁,在航空箱里嗷呜嗷呜地低吼。
顾平生将它放下,走过去扒掉猎人身上的皮衣,搭在臂弯。过后又捡起地上的**,提拎着航空箱继续走。
他避开陷阱,来到猎人的木屋,拿手电筒砸开门锁。木门打开,屋里是比猎人尸体更加恶心难堪的景象,顾平生垂了垂眼睛,目不斜视地走进去。
经过他不懈努力地翻找,总算在床头发现了一盒未开封的枪弹。
血味越来越浓,小家伙挣动的幅度加大,需要顾平生拍一下箱子才能让它暂时安稳,但大多管不了几分钟。
就这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停下安抚,还要兼并给枪上弹、扎草人、观察四周动向,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忽略。
如此紧张压抑的环境下,一般人不说能不能坚持,可能中途就情绪暴躁得不行,叫苦连篇。
但顾平生没有。
他安静地坐在那,找弹夹,尝试上弹,动作逐渐熟练加快,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让人敬佩他的耐心。
顾平生的耐心有多好,意志力有多坚定,刑野见识过,所以不觉得奇怪。
但他还是坐在树梢上,嘴角不带任何意味的笑,静悄悄地看了人许久。
谁也不知道鬼虎什么时候才过来。
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顾平生趴在草丛中,枪口对准猎人的尸体,在一种奇异的静止状态下,呼吸逐渐放稳放平。
庞大的兽影悄然而至。
就像刑野说的那样,鬼虎和猎人在死后还磋磨了这么久,那仇恨不是一星半点的深。长久没有听到枪响,鬼虎当然会跑来窥伺情况。当它远远看见一具神似猎人的尸体,也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走了过来。
顾平生也在此时看清了它的真容。
鬼虎约莫有一人半高,四肢粗壮,露嘴獠牙格外突出,浑浊的涎液顺着它嘴角淌下,散发着恶臭。
它很谨慎,走一步就要嗅一嗅地面,检查有没有布下陷阱。
但逐渐的,猎人的气味离它越来越近,这是铭刻在鬼虎骨子里的仇人气息。到离猎人两米远的位置,鬼虎凶性暴露,张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了过去!
野兽凶猛,死了的鬼虎更甚,它几乎咬下猎人的半边尸体,激进的吞咽与咀嚼声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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