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衣裳穿戴整齐后,楚风清看着姬于烬刚想说话,就被姬于烬给挡了回来,他吻了下楚风清的额头,明明是很温情的一件事,但他说出的话却是不同的,“出府这件事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
姬于烬别的事都顺着楚风清来,唯有出府这件事很是强硬,说什么都不准他接触病患,他还没无私到那种境界,没法子看着自己的爱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也不是质疑楚风清的医术,这事无关信任,只是他得保证他能从这里安全地离开,瘟疫这种事说不明白的,特别是他身体本就不康健。
想到这他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若是楚风清出了事,他真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乖,我等会就让人把关于瘟疫所有的内在外在表现整理给你,你就在屋子中研究。”
他用的不是询问的口吻,而是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楚风清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他所学的知识最重要的就是「望闻问切」,连病患都看不见就要治这种疑难杂症,对他而言也算是巨大的考验了。
早膳的时候,楚风清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姬于烬又是求又是压,这才让他又多吃了几口。
姬于烬有些放心不下楚风清,但是他也着实忙,才吃完早膳,就又有人寻上来,在楚风清没来之前,他有时连觉都来不及睡。
走之前他还细细嘱咐着楚风清,注意休息。
楚风清嘴上应得很是爽快。
姬于烬办事效率很快,从昨儿楚风清过来他就将此事吩咐下去了,所以他们整理好的文稿没一会就送了过来。
楚风清点了支蜡烛,今儿外头依旧是阴雨绵绵,天空阴沉沉的,连日没有阳光,屋子中都泛着潮湿。
他让人把与他一同来的李太医也寻了过来,两人就着文稿看了起来。
“初起憎寒而后发热,头痛身疼,胸痞呕恶。”
李太医捋了捋下巴处的胡子,摇摇头道:“这初起症状与普通风寒并无不同,若不是后期爆发果真是很难发现啊。”
“日后高热而不憎寒,昼夜不歇,脉数,苔白如积粉……”
李太医皱了下眉,“这症状与重度伤寒并无明显差别,要不试试伤寒的方子?”
楚风清:“若是伤寒方子可治,我们也不必千里迢迢到此处来了。”
李太医讪讪笑了下,“所言极是。”
这不过是一个人的症状,这人是青壮年所以病程发展缓慢,而后感染的几人皆是老儒孩童。
他们的初起症状相同,不过两日就全身起了皮疹,紧接着是意识模糊,喉咙肿大,咳嗽,第三日发展为呕血胸疼。
短短七八日,便失去性命。
两人越看表情越难看,老人妇孺感染此病若不加以干预,短短七八日便会夺去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