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赵奕郁的表情有些僵,“茵茵可是生气了?若是因为婚约之事,我可解释。”
楚风清眉头越皱越紧,他怎么觉得这人有些听不懂人话。
就在这时过来一个锦衣卫,朝两人行了个礼,恭敬对楚风清道:“夫人,督主说此地过于寒冷,让属下带您去前面避风。”
楚风清急于离开便顺势而为,朝赵奕郁道:“那臣妾先告退。”
赵奕郁刚想让他等等,却不料人半点想留下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走没有半丝留恋,他伸至半空的手慢慢握紧。
走出赵奕郁眼神范围内,楚风清轻叹口气,他遇到的皇子多少都有点病吧。
他看了眼锦衣卫,问道:“你可有可证明身份的物件?”
刚才为了离开那处才顺势而为,冬狩什么人都有,过于鱼龙混杂,在皇宫吃过一次亏的他变得格外谨慎,再加上他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锦衣卫愣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令牌,双手递上,“督主怕您不愿,特意让属下带了他的令牌。”
楚风清接过,手指摩挲了下令牌,眼中划过一丝讶然,姬于烬这人有时也蛮细心的。
他将令牌还给他,那锦衣卫却摇了摇头,“夫人,督主让您将令牌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楚风清想了想,将令牌收了起来。
“夫人,请随属下来。”
两人行至一个事先搭建好的帐篷内,皇上用的帐篷都早早派人来搭建好了,只是有些官家家眷待的帐篷还没有着手起建,毕竟也不能真让皇上在门外等待吧。
楚风清往里望了一眼,没有人,但是床铺碳炉什么都已经备好,帐篷内早暖烘烘的,与外头的冰天雪地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疑惑地看了眼带他来这的锦衣卫,这怎么看都像是谁的卧房,不像是避风的地方。
锦衣卫一拱手,“夫人,这就是您与督主的卧房,督主早早地就派人准备好了,督主让您就在这里等他,不必出去了,如果皇上召见的话他自会让人来请。”
其实姬于烬的原话是让他不要到处乱跑,但是锦衣卫不敢如此传话。
楚风清点了点头,姬于烬权倾朝野,或许有些特权才是正常的,不过他看了眼外头还在寒风中等待安排的官眷,眼中又划过一丝深色,老话都说为官之道为中庸之道,可姬于烬行事向来高调。
皇权特许不假,但……
他望了眼皇上的车架,当今天子已是垂暮之年,天下易主后,后主可容得了他?
他将目光收回,嗓音清冷对锦衣卫道:“有劳了。”
他微动,从耳后滑下两丝墨发,兔毛的围脖将他衬得五官绝美,精致地挑不出一丝错,那侍卫脸一红,“夫、夫人折煞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