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时候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欺负,尤馥则跟她完全相反。那会儿尤馥有钱有颜,相当于小朋友里的“大姐大”,没人敢招惹。
千千则是菟丝花……在角落里自己玩自己的,怂包一个,谁也不敢惹。
两人莫名其妙被安排当了好几年的同桌,矛盾不断——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尤馥总支使她干这干那,千千忍气吞声。
终于一天,矛盾爆发了。
千千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一口见血。
“不良少女”尤馥头一次被人咬,还是个乖兔子,颜面尽失,家长老师吓的不轻,把她连夜送去了医院。
两人的仇结下了。
同时……尤馥也对她刮目相看。
她想,兔子急了还咬人,原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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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白这几日,仍旧上课。
她抱着课本,挎着包在清风拂面的校园里,慢悠悠地往前走。
校园里,时不时就有学生注意到这个蛮出名的“舒老师”。
没办法,一个学校里,总有那么几个老师出名——一般还都是颜值与实力并存。
舒老师人温柔又内敛,春天,天气好的时候她喜欢穿一身杏色的长裙,披着长发,人不紧不慢地走在树荫下,好似枝头一抹初开的白。
天气冷的时候,她就裹上厚厚的外套,在路上一阵小跑,窜进温暖的教室。
——像在草地里跳跃的圆肚子小鸟。
意外的……可爱。
“哎,那个就是舒老师,是不是?”
“是啊,女神,她是咱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真好看啊真好看。”
……
在学校里的回头率略高了些,可她倒也习惯了,自己走自己的,除了有那么点不自在,别的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仍旧画画。
她又喜欢上了画花儿。
白色的花,从冬天的梅花一路画到春天的满树梨花。
“这幅怎么样?”
舒予白把刚刚完成的一副画平摊在画室的大桌子上,给时初看。
浅青色的底色,木桌子上一只细口花瓶,瓶子里插了一簇白色玫瑰,白玫瑰一共七朵,花瓣很柔,有几分透明的质感,好似被泪水沾湿了,有种浅浅的忧伤。
“很好呀,白老师你真棒。”
时初夸奖,从前画画,她很难有这么强的情绪感染力。
“我拿去拍卖吧。”
时初又低头看了看,画室顶上吊了一盏明灯,照亮了纸张上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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