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还是要叶存山以学习为主。
还有几天就要考了。
一想这个,云程就浑身难受。
叶存山说:“就当你替我紧张了。”
叶存山要真是会紧张的人,云程就听了这个安慰,可他不是。
云程使唤他把药拿来,“我抓紧喝了吧。”
争取在考试前好,不让叶存山担心。
叶存山问他是不是怕没考上。
云程瞪他,不许他说这种晦气话。
叶存山觉得还好,“不跟其他地方的人比,整个居安府,最好的书院是府学,我案首入学,至今考试都能在前三甲。即使不能套用到科举成绩,也能当个参考。就好像府试之前,杜先生说的那样,有时学识技巧都够了,也要一定运气,看能不能碰上喜欢这个文风的考官。我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大不了就是再读三年罢了。”
若是没写《艳.遇记》,再读三年,他可能会心理失衡,吃不下软饭。
有作品兜底,有挣钱能力,读书压力就小,至少他不是把家庭重担都压在夫郎身上的人。
云程看他眼神清澈明亮,表情坦然,脑中紧绷的弦跟着一松,“嗯,咱们努力了就好了。”
他这次生病,算起来是心病。
心结解了,身子就好了。
看起来还是虚弱,但在考试前几天,能出院子,跟着一起检查检查考篮,看看相关物品都带齐没有。
旧考篮,之前考试都用这个,一切都顺顺当当,也没哪里坏掉,叶存山想用就用。
这次考试要在考场待十天左右,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知道检查得严格,食物沾手可能都吃不得了,存银也给他做了结实的烙饼,切了肉干块。
能带进去就带,带不进去另说。
碎银跟铜板换了挺多,这只能解决吃喝问题。
云程看过考棚,比他想象中小很多,自家盖的,叶存山都没往大了盖,就要挤在小小的格子间里,习惯环境。
一天待着还好,十天待下来,人骨头都要发酸了。
所以病好后,云程也执着给叶存山按摩踩背松松筋骨,回头能好受一些。
算好日子,等他出来时,再好好泡澡洗洗,还能继续按。
叶存山说云程像供祖宗似的。
云程想起来一个网络流行语:要是考上了xx学校,族谱就从我这辈开始写。
他说给叶存山听,叶存山笑得不行,“我这不行,就是考上状元了,也得回去给祖宗们磕头,谢他们保佑。”
云程:“真有状元,磕头就磕头。”
前面几次考试,云程没这种紧张样,说了陪考,实际半夜里根本起不来。
挣扎着爬出被窝,走路也是发虚发飘的,像要晕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