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出去一趟,回来晚,带回来一个空食盒,跟云程说,“大哥让我再去一趟谢家,问问他家介不介意其他书生去用考棚,到时他约同窗一起去。”
这是不收费去的,给谢家结个善缘。
能在府学读书的人,老家都在府城或者下面的县城,都是老乡了。
以后考出去,算一份人脉。
谢晏清那头也能再约熟人,总归考棚都盖了,可以利用起来。
云程问他:“你今天找你大哥说这个的?”
存银说看着他们挺可怜的,“心酸。”
一来一回打岔多了,云程都忘记要说什么了,倒是存银有个事跟云程说,“我之前不是给爹求了平安符吗?他现在是没事了,我寻思着这东西还是自己戴身上好,打算给他寄回去。”
寄平安符,就不能单单只有平安符,要加点别的东西进去。
云程让他准备就好,“给你大哥也准备一份。”
这事要趁早,下午存银就又出去了一趟,把东西买完,直接去了谢晏清家里,说说借用考棚的事,也麻烦他家商船顺路捎带点东西。
再回来时,天都麻麻黑了。
圆圆找他要吃的,想吃冰奶茶球,她用了个大娃娃换,结果就早上吃了一颗,现在还想吃。
存银给她拿了一颗,给冬桃也吃了一颗。
天冷,冻过的东西小孩子不多吃。
晚上叶存山放学,家里事简要说说,当个家常唠,顺带说说圆圆,“傻兮兮的。”
云程很想问一句不知道随了谁,想想曾经自己就被叶存山说傻,很识趣的闭嘴没说。
叶存山说还小,能教,就看云程要不要孩子精明点了。
存银不信,“你哪里会教?”
意思是他都已经傻兮兮的了,叶存山只能教出这种娃。
叶存山:“从你身上总结出来了经验,可以在圆圆身上试试。”
俗称练小号。
云程觉着一般般精明就够了,“太精明的话,一看就是要吃大苦头的。”
叶存山就问他们这两天在搞什么,“我看圆圆都要哭了一样。”
云程跟存银不承认,说圆圆挺好的,“你看她哪里哭了?”
孩子的确没哭,就是瞧着不如从前开心。
见识过这俩小哥儿带娃的样子,叶存山对他俩不太信任,要他们有事就说,别争一口气,苦了圆圆。
这话太扎心了。
一头激起了云程跟存银的胜负欲,一头又唤醒了他俩某些不好的记忆,对养崽策略产生了迷茫。
吃饭时沉默,吃完以后,趁着叶存山去洗漱时,存银拉着云程躲房间里叽叽咕咕的商量。
开口就是:“圆圆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送个回礼,都不知道清库存的,全送她喜欢的,这一样样的给出去,咱们又没给她买新的,她可不就难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