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叶存山打算来年看罗旭的决定跟状态再说。
每个人学习方式都不同,他这不需要胡萝卜吊在前头,也知道往前走。
但罗旭是那种,需要看见小阶段目标的人。
童生到秀才的目标就很明确,一场考试定生死,考试还有明确指向,可以专项训练。
到府城以后,准备乡试,各方面不足暴露,补了这里漏了那里,还是三年一届,他失去了短期目标感,努力也就失去了意义一样,加上身边人做对比,有落差感,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挺正常。
云程睨他一眼,“你老说他正常,那我就看他不正常,正常人谁不知道科举是一条很漫长的路,他从前在蔚县时心态就很好,考得好跟考不好会直说,尴尬不好意思也就那一阵,该学还得学,你看看现在。”
叶存山就笑,“那我不说他了。”
同为书生,从前还当过同窗,一起从穷疙瘩地方出来的,叶存山能理解罗旭。
站在家人角度上,对罗旭有不满,也无可厚非。
两地寄信麻烦,庆阳该是要等柳文柏家里人来府城时,请他们帮忙捎带信件。
恰好也在家里待一阵,看看罗旭有没有好转,不急着回复。
这事就及时止住,不说了。
饭后早睡。
清早早起。
这次是四家一起去庄子里玩,赶在冬天去,还能泡温泉。
存银学了一阵,可以骑着威风慢走。快走也行,他把缰绳拽紧就好。为了安全着想,没人同意他骑马去,威风就随车自己跑。
车子租了四辆,一家一辆。
叶存山的骡子车专门拉酒菜跟配料用。
路上存银要时不时要掀开帘子看看威风,不想威风跑得不见影。
多掀几次帘子,就出来坐外头。
叶存山侧目瞧他一眼,说他出来找罪受,“外头冷风吹着不冷啊?”
存银冷,叶存山还毫无预兆的提起了陆瑛送的那身红披风,“怎么没披上?”
存银下意识说那个太厚实,要等下雪以后再披。
说完,他略有紧张的看了眼叶存山,叶存山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这一打岔,存银不坐外头了。
他心眼没他大哥多,现在正是他自己都茫然无措,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的时候,还是避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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