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灭时,云程都要睡着了。
今晚云程没放狠话,也没骂他。
叶存山怪不习惯的,给人擦身子时,要摸他脸,略微用力,看云程皱眉转醒,讨要一个答案。
“你等着秋后算账?”
云程嫌弃他,“你别闹我。”
被人翻来覆去,来回擦了两次,身体清爽了,云程才问他:“在你看来,我是不是那种爽完就翻脸的人?”
叶存山心说,你可太是了。
他了解云程,这话不能说。
他问云程:“你是不是挺想我的?”
默契到位,知道这种想念是说身体的想。
又不是没开过荤的小年轻,也不是相看两厌感情极差的夫夫,白天里待着都要腻歪,晚上睡觉却很少能睡到一处,想也正常。
碍于云程脸皮薄,也是不好直说的事,所以用这种方式委婉表达。
云程老实点头。
被揽进怀里抱着,就没多少力气了。
闹得晚,他久违的睡了个懒觉。
存银很懂事的没多问,在菜园里挖坑。
圆圆也想挖坑,看存银挖,围着他转悠。
存银把手放圆圆面前,圆圆就立刻退了三步远。
要不是叶存山在后面兜着,她得绊倒。
爱干净这点随了云程,不管怎么,都要白白净净的,还爱一些淡雅的香。
存银说:“小圆圆以后肯定是个大家闺秀。”
单独说,没什么。
一边说,一边要冲叶存山挤眉弄眼,就有事了。
是疯狂暗示。
叶存山觉得他挺好笑,“你指望我做什么?天下男人有几个可靠的?你不是说要自己出息吗?”
存银:“我出息是我的事,你出息是能罩着我的事,这是两回事。”
小屁孩儿长大了,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他挖了坑,却移不出来草,土跟盆都黏着一样,敲敲弄弄半天,一动不动。
叶存山要他循着边往里撬,他的小铲子延边不贴合,总怕挨着边缘的草,束手束脚的。
叶存山问他是要草还是盆。
存银犹犹豫豫,说想要草。
这盆不贵,二三十个铜板就能买一个,是烧出来的劣质品,拿去烧水煮汤都不行,见了火会裂。
外头的花纹不精细,有闲情雅趣养花花草草的人家,看不上这盆。
那草可就不一样了,不提距离跟珍贵程度,就看他从去年到今年,只有这么一盆活下来,他都要选草的。
叶存山:“那把盆敲了。”
存银敲盆小心翼翼,石头搁上头砸了好几次,一道裂纹都没砸出来。
叶存山都给他逗乐了,“没吃饭啊?”
存银就是下不去手,他要叶存山来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