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是比较少出去跟邻居们说话撩闲的,听了就表情都皱了,“我都没听你说过这事。”
这就是生活小摩擦,离得近了,能天天叨叨几句,离远了,他们见面时,就聊的家常,说重要事。
柳小田摸摸圆圆小脸,小孩儿像猫,摸她脸,挠挠下巴,就舒服得直眯眼,在沙发上爬一爬,就想往柳小田身上攀。
她现在有些重,不好放她这样,柳小田受不住,云程给她抱回来,她就继续往柳小田那边爬,当云程跟她玩。
沙发软,她是走不了两步就要倒,倒了几次就直接爬,看着招人得很。
柳小田说:“圆圆性子很好。”
云程点头,“嗯,很好养,就前一阵学走路时,被存山抱着往前快走吹了风,我们一时没察觉她是喜欢吹风,还以为性子变急躁了。”
柳小田就爱听小孩子的事,听了就有兴趣。
云程很少到处晒娃炫娃,被柳小田一下一下催促着,讲了许多养崽趣事,说多了,他心情好,回家时脸上都带着笑。
再碰到章氏,可算是能把她当普通陪练看待,没一见着人,就变成存银说的“小斗鸡”,满肚子气。
十月中旬时,下了一场暴雨,把人全困在了家里。
叶存山休沐日,一家人没出去玩。
夫夫俩凑一块儿,商量着今年给静河村的年礼。
叶存山再有一个月,就要出发去京都,晚了没法商量。
其他方面按照往年的来,但叶大那头是需要点哄人的玩意儿,不拘实用,只管够他拿出去吹捧炫耀,把人心情哄好点,别到年边又因嫌弃他们没给什么好东西,又满村找事。
是希望叶大能好好活几年的。
他那个状态,看着很像是能把自己作死的样子。
叶存山说买衣服,“给他买两件花里胡哨的衣裳,其他不用。”
家里有旺祖他们会搭着照料,每年有给叶大银子,以后两个弟弟长大,也会送进族学,这些都要银子,是人情关系,族里情分是情分,办事的还是人。
叶存山再写一封厚厚的满篇大白话,看似说了很多,实际没什么内容的家书就够。
要再给旺祖还有叶延单独写信,云程也给刘云写了一封,今天就算完。
另一头,存银则是把织好的毛衣做整理。
他给陆瑛织了两身,手快,去话本铺子时也带着,跟金掌柜聊天说话手里没得闲,晚上不睡太早,也能织会儿,就想早点完工,结果完工了,驿卒小哥也没见来,看起来还有空出来的日子。
他提笔写信,重点强调这两身毛衣是他亲手织的,配套的还有手套跟毛袜。
有一条没织的围巾,存银提前写进去。
要是来得及,他就自己织,来不及,他就去买一条,反正陆瑛也不知道。
最后很不开心的写一行小字:小苗苗都死了,我大哥说前头的是土里水多淹死的,后头的是草木灰加多了烧死的,要我看,那就是娇气死的。
没见过这么难养的草。
过了十月中旬,气温就彻底降下。
圆圆开始不习惯睡硬炕,夜里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要软乎乎的床垫。
就跟两位爹爹出门久,她闹小脾气时体力不够一样,闹一会儿,她自己困了,睫毛都挂着小泪珠,多来几天,知道挣扎无效,小手手放外面冷,窝到炕上暖暖的被子里,也不愿意出来了,睡得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