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元墨说这个,还说他俩命里遇贵人,从前吃点苦就吃了。
元墨私下去找叶存山聊过,夫郎怀孕时,情绪会变得敏感许多。
元墨自己是性子很淡的人,大多时候都不能察觉到这细微情绪,柳小田又要强,很多事情都能自己扛,这没什么捷径好走,他就跟柳小田坦白直说了,有问题他会问。
现在他就问柳小田是不是想到伤心事了。
柳小田说不算伤心事,“就感觉日子过得挺快的,你看这,一晃眼又要入冬了,前几年冬天的时候,咱俩都怎么过的?这几年忙,没怎么注意,就知道家里银子攒起来了,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我现在闲着,再看程哥儿还跟从前一样,难免有些感想。”
他跟元墨都变了许多。
元墨说云程也变了,“你看他现在跟人说话都不是从前那样。”
这话也是,柳小田也觉得云程胆气练出来了。
挺好。
另一头,云程跟存银回家时雨已经停了,恰好在小巷子里遇见下学回来的叶存山。
“你今天没去彭先生那里吗?”云程问。
叶存山说去看过,“彭先生着凉了,昨夜起就在腹泻,今天请大夫看了,人还很虚。”
去年冬季也病了一阵,大夫看过,身体是没问题,就是着凉了。
刚好云程有新买的毛衣,趁着夜色没深,让叶存山再跑一趟,“给彭先生送去吧,我看是他家里人不在,他自己照料自己还是差了点。”
平枝姑姑他们照料饮食起居,但彭先生不把自己当正经主子,这种内务,还是自己办。
时常冷着张脸,是个要面子的人,真缺个贴身的东西,不会明说,要自己出门采买,换季突然时,就容易生病。
叶存山没急着去,先回家把书包放下了,才又跑一趟。
他书包装的书多,拎着重。
等他走了,存银要看看他的书包。
平时离远了不觉得,现在拿着仔细瞧瞧,发现的确该换了。
而且布料不防水,包打湿了还能晒晒,书本打湿了要心疼的。
所以大哥有两个书包的事他就不计较了,在小本本上记是正常开支。
夫夫俩都不知道这事,夜里都收拾完,云程跟叶存山说另一个事。
“你说我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今天去看小田,才想起怀圆圆时的难受,我居然还跟你说想要二宝。”
说的时候,是知道曾经经历过什么,但那个感觉,像是弱化了,知道难受,不知道具体难受层级。
今天看柳小田腿肿身子重,也说胸痛难受,几个月没好,他就也跟着痛起来了一样,所以现在又有点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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