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叶旺祖说府城纸贵,他们以后不说每个季度都来,至少半年会来一次。
这次后,下次可能是春耕前后来,若夫夫俩回家,村里就不来人。也能再送纸、带纸,省去纸张开销。
舅舅会给叶存山送书,吃穿用度程家有给,算下来,就剩下笔墨费。
云程盯着记账本看了看,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家里几乎没有开销,能挣多少攒多少?”
叶存山抽空看了眼,一遍看完又看一遍,“你没给你自己写个什么上去?”
云程:“你这话说的,我把我写上去,家里就开始花银子了,那不就是我会花银子?”
叶存山要他别逗人笑,“我书还没背完,笑笑还学不学了?”
听听,人脸皮厚起来,甩锅都厉害了。
“我又没跟你讲话,你自己搭话,还怪我影响你,不讲道理。”
这么说着,云程也把自己会有的开销写上去。
他偏爱享受,还喜欢公平,加一个就乘三,账本总算有负数,也想到家里还有哪些地方要用钱。
年礼节礼是要准备的,之前就给彭先生准备,现在要给京都也送送,多多少少算个心意。
另外这次叶延他们过来,说了叶大的事,云程不喜欢他,也要顾及他是叶存山的亲爹。他们明面上要端水,跟大舅舅亲近,也跟叶大往来,东西备一样的,心意有差别,别人抓不住把柄。
再就是杜知春夫妻俩、柳小田夫夫俩都在府城,平时会来往送东西。
关系近,不讲究太过,一年里约莫十两银子左右。
有其他大事再另算,比如柔娘跟柳小田怀孕生崽,这肯定要包大红包。
这一番算完,云程算算大概数目,跟叶小山说:“按照《赘婿》的润笔费,我三年里,每年产出一部,咱们所有花销以外,去京都的安家费跟存银的嫁妆,就都稳了。”
这也太玄乎。
叶存山要他把账记下就行,不用操心这么多。
“顺其自然就好。”
云程点头。
他只是等着叶存山时,顺便写写。
看叶存山要忙完了,就收了本子笔,起身伸了个不完全的懒腰,叫叶小山陪他睡觉去。
“我今天要收拾你。”
话到这份上,就要学叶小山讲话,“你就是欠收拾,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惜,对叶存山一点威胁没有,还让他很想笑。
“你自己有几分本事,你不清楚?”
云程本事没几分,但理直气壮,“你听我的,我要摆弄你。”
从年后到现在,也有半年了。
在多不胜数的亲密里,云程只修炼出来了“嘴硬”与“骂人”,硬要再加一条,就是脸皮也变厚了些。
其实掌控主导这事,他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