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宋锦披头散发,额头上磕出了血洞,像是求人护她,也像是求饶。
一身华丽衣裳扒下,囚衣加身,身上也不再有那些与她气质格格不入的繁丽首饰,再看不见她模仿程蕙兰的影子。
云程心里也极为痛快,跟叶存山说:“我要临摹一张挂起来!”
好消息到来,家里要庆祝一番。
晚上煮了米酒,云程也搭着喝点。
两个大人不好在存银面前表现得太过开心,怕给他心境造成影响。
小孩子就无所顾忌,捧着小碗连喝了两大碗。
席间,云程还看信。
程家没什么家常好说,云程把信封都拆了,只看见信件尾巴的勉励,要他记得嘱咐,别跟家里生分。
这就明示可以借程家的势。也能花程家的银子。
反正不论关系如何,外人看着,他们家族是一体的。
其他没有。
饭后,夫夫俩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烧纸。
云程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咱们是不是能给爹娘请牌位了?”
叶存山说难请,“入祖坟了,一般牌位在祠堂,小辈再请,多半不会同意。”
也可能是他们叶氏的规矩如此,毕竟大家都在村里,离得不远。
云程默了默,想着大舅舅没说,可能程家也有这规矩,便叹了口气。
“算了,大舅舅会记得给他们祭拜报喜的。”
九月初,叶存山又到休沐。
云程收拾家里箱笼,为换季做准备时,看见了曾经画过的各种草图,想起来他还有个校园纯情剧本,每次拿都要被叶存山涂抹颜色,所以他现在是想体验一下跟叶小山一起上学,当同学同桌的生活。
这次休沐,就是夫夫俩一起去找彭先生上课学习。
一对二的私教,毁了云程好多温柔。
别说试着给叶存山递小纸条,眉来眼去的功夫都没有。
下课后,他说:“果然还是傍晚后,你下学了,咱们搭着过去听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精准解答问题就好。”
那样像聊天,这样正经上课,他被人盯得腰板都不敢松懈。
叶存山给他捏捏肩,揉揉腰。
孕期过三月,显怀以后,就能明显感觉到变化。
云程已经很久不敢趴着,抱着被子侧躺着,也能按按腰。
他说:“还好我有个小书童,不然我后头肯定不能久坐写,腰已经开始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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