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哪里等得起?只能说他努力考,到存银说亲的年纪,能有更好的选择。
往上挑,想想上回去京都的憋屈,他就不会同意存银高嫁——也招不了高门婿。
他要能压得住人。
云程也点头,“那这样的话,存银说的抓婿,不就很有可行性?”
叶存山抬头看他,半天没有说话。
云程懂的,有一种眼神叫死亡凝视。
还有一种眼神叫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叶小山不敢这样对他,所以充满憋闷与倔强。
云程笑完就算了,说他真是想太多,“等你考乡试的时候,他才满十五到十六,按照我的想法,他最少要留到十七岁,十八岁才能说亲,不能比这更小了!你瞎想什么?我看着的,来一朵桃花我就掐一朵。”
有鸳鸯他就直接打。
叶存山满意了,也解释了一句,“其实日子也挺快的,这一晃中秋过去,再下几场雨,今年眼看着就年尾了。”
云程不觉得。
他穿越来这里,还没有一年呢。
不着急,慢慢过呗。
结果叶存山的话一语成谶。
再过三天,他连着把《软饭硬吃》的草稿写完,最后一部分交给勤学誊抄时,府城又下起了雷雨。
雷雨天闷热,家里发潮,云程待着不舒服,见了叶存山要说他是乌鸦嘴。
也因稿子第二册结束,能休息,他主要是学习跟绣嫁衣。
倒是存银,除却绣鸳鸯被以外,已经开始织毛衣了。
他说今年要给平枝姑姑织一套。
孩子有孝顺想法,就让云程想到上回寄信的日子,算算,该给大舅舅写信了。
最近没大事,就写写日常。
比如叶存山的学习计划被调整过后,回家能有点闲余时间能陪陪他,不至于每天碰面,都在书桌上。
要说个话,聊个天,温存黏糊一番,都要考虑时机场合,怕耽误时间。
然后就是他孕期的反应,宝宝很乖,除却不能吃腥味浓的食物,他别的反应都少,嗜睡倒是有,也分不清是不是因为夏乏秋困。
家常以外,也说说旁的小麻烦。
比如叶存山在府学时,那些试图低价强占造纸术的书生。
比如他跟存银两个都开始有些想家,因为府城没有能真诚相处的朋友。
柔娘倒是不错,可惜杜家枝繁叶茂,直系在京都。
若云程没有程家这层关系,也会跟人真心相处,现在聊天总隔着一层,比认识的人亲近,比知心好友远,也难怪柔娘不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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