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叶存山觉得叶延主要是心态问题,现在村里日子好过起来,他家兄弟关系也重新和睦,他心态放宽了,这时看书,指不定比以前硬逼着自己学效果好,等下次院试时,叶延能再考考试试。
村里出个秀才,族学才能稳稳当当的开,一般书生没资格收学生。
平枝带来的小书童也能帮着抄几本,两个一起就快一些。
杜知春答应了。
投桃报李,他从书房里拿了两个本子出来,是这段时间里,府学布置的功课,还有讲学内容。
“我做的笔记你看过,写不了你那种,我书上批注了,能将就着看看。”
“另外一本是戴举人最近给我出的题目,我也给你抄录了一份。”
说到这个,叶存山也要跟他说一声,“舅舅给我请了个先生,也是个举人先生,人还没到府城,到时我也给你抄录题目。”
杜知春这辈子就没这么拼命的学习过,他现在也不知道有个词叫“内卷”,只觉得他听见“题目”二字就头疼。
“行行行。”
反正下次乡试,他必不可能比叶存山排名低。
再要走时,叶存山又突然回头补了一句:“哦,对了,我家夫郎怀崽了,这段时间先安胎,过段日子再来找你家柔娘玩。”
说前三个月,能小心点养着。
可能是从前攀比次数太多,杜知春莫名从他话里听出了炫耀的意思。
所以回屋后跟柔娘说话酸溜溜的,“他们成亲比咱们晚,怀崽还在前头。”
柔娘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抬眸瞧他一眼,脸色淡着,“你在暗示我身子不行,怀不上孩子?”
杜知春:“……没有,我是说我身子确实有点虚,要好好补补,好柔娘,你让他们给我买些滋补的吃吃。”
柔娘不让,“前几天看你读书辛苦,给你煲个鸡汤,你喝了直流鼻血,你身子很好,不用补了。”
杜知春很想狡辩那是因为他上火。
柔娘叹口气:“程哥儿都带叶公子去过京都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沾你的光。”
杜知春立刻起身去学习了。
学习时,他突然灵光一闪,从后头书架上扒拉了个新本子,提笔在上写下“做人不要太攀比”七个大字。
这字曾在叶存山本子上,没想到他也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叶存山复学后,家里的日子恢复如常。
云程把画稿填完色,晾干后,跟存银一块儿做了折子本,平枝姑姑帮他们打蜡,这画册以后能保存很久。
画册上除却存银的两幅单人画外,就都是一家三口的同框图,云程没把谁排开,都放到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