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云程心里好受了许多。
存银嘿嘿嘿傻乐,“大嫂,你是不是心疼我?”
不然还能心疼谁?
雪肌膏抹上去凉丝丝的,存银觉得舒服,说是好东西,赶明儿见了陆瑛,问问价。
他这样子,让云程不知道他是真没记仇,还是怕给家里惹麻烦,藏着不说。
洗漱完躺下,云程也说存银这性格不知道怎么养的,“说他不记仇吧,你看他那么讨厌叶存金,连带金子都讨厌。说他记仇吧,欺负上脸的事儿,他又很快忘了。”
看着就是很懂事,自己心里有个标准。
能得罪,他就记着,不跟人往来。
不能得罪,他就当没发生过。
叶存山被云程这么一说,思路歪到天际,“你意思是存银其实挺聪明的?”
云程一阵无言,“你一直把他当傻子啊?”
叶存山也不知道,“在村里其实挺机灵的,不开心会顶嘴会说,没吃什么亏,干活也利索,旁人挑不出毛病。”
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有很多人想提前定下亲事了。
到蔚县以后,人就肉眼可见的变傻。
所以叶存山偶尔也会想,是不是云程把人宠傻了。
他让云程想开点,“今天这个算不上严重,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以后有往来,提醒过他,他会找回场子,大人插手就不一样了。”
云程也知道,应下了。
他今天茶喝得多,睡不着,还有些内疚,觉得他很影响叶存山读书。
别人读书,夫郎跟在身边都是照料生活起居。
叶存山读书,他这个做夫郎的就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缠身,自己没独立解决的能力,要叶存山抽空陪他。
叶存山就笑,“人又不能只读书,再说,我今天这半天假,能得舅舅批注三本笔记,已经是赚了。”
他也不知道舅舅是什么官,但是太师的长子,学问肯定很好,这是叶存山接触到的最厉害的一位文人了,远不是半天学习能比得上的。
云程想想也是,“那你这几天辛苦点,抽空多写写笔记,忙不过来就叫杜知春也写。”
杜知春有举人老爷当先生,但学无止境,多多益善。
横竖睡不着,云程不拉着叶存山闲聊,认亲告一段落,可以开始努力搞事业了。
他帐子里支起小桌,叶存山补今日功课,也拿了元墨给的批注书籍整理笔记。
云程则是起稿《废材书生逆袭记》,书名他直接套用,懒得改,简单粗暴又直接,大家一眼都看得懂里头要写些什么。
今天起稿是写草稿,把近日构思好的开头情节写下来,散乱无章且没细节填充。
等到明天梳理时,再调整情节顺序,找一个熟悉的憋屈感,就能往后写了。
写完停笔,刚好瞌睡来了,叶存山也收拢书本笔记,下炕把东西安置好,吹灭了蜡烛,进帐子摸黑抱云程,给他揉捏手腕手指。
云程也说给他捏捏,叶存山没让,“闭眼睡觉吧。”
睡意也要酝酿,细细碎碎聊会儿天,云程倦意浓重时,往叶存山怀里挤挤蹭蹭,勾着他脖子亲他脸又亲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