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册书都薄薄的,看过几次流程都能背下来,叶存山爱看的就是上头那些对话。
因为云程听不得。
一听就浑身都发红发烫,里里外外都暖得他很舒服。
云程被气到,当晚不许叶存山抱着他睡觉。
等他睡熟了,又无意识滚到人怀里。
叶存山突然想到云程之前说的那句什么,“嘴里说着不要,身体不很诚实吗。”
那次是干嘛来着。
好像是他不想要云程去书院送饭,但是看到云程去他又很开心。
这话搁这里,也应景得很。
云程身体养成了习惯,胡闹过后必晚起。
今天柳小田要过来,叶存山等家里有人看着了,才背着书包匆匆往书院里跑。
刚坐下,就听黄泽说了个事儿。
“你昨天跟你夫郎去码头了吗?那边有个老头子在街上昏倒,有人送到医馆,后来来了个高壮男人结了医药费,他满嘴胡言乱语,喊你名字,又喊你夫郎名字,说你们坑害他。”
叶存山问:“然后呢?”
黄泽说:“然后那高壮男人特别大声说他家叔叔得了失心疯,听说那郎中也确诊了失心疯。”
叶存山惊异,“失心疯?”
当代人重孝义,就是叶存山这种跟家里有矛盾的,也要维持表面和平,非亲近关系,不议论长辈,更不会随便在外头说自己家里不和,父母哪里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失心疯来得假,但情绪不同。
黄泽是惊疑不定,怕这事跟叶存山有关。
叶存山则是惊讶更多,没想到云广识能这么狠心,给他爹强安个病。
这以后就是告到衙门,衙门看他家情况,最多小惩。
毕竟衙门又不可能养着云仁义,给云仁义治病,只能要他儿子服侍养老了。
叶存山给他解释:“一些家事,他抢了我岳母的遗物,我跟夫郎忙活数月,昨天才在首饰铺找回。”
就跟云程说的一样,能结束,真的太好了。
云程在意,他总不能放任不管。
可精力在这里,除非他今年不考,考了也没中,再等三年。
不然他们以后很难继续,蔚县没有府学,他不去府城,也是其他县城,来回艰难。
这首饰铺好的一点是能花钱打点,能进去翻阅册子。
坏的也是这点,太贵了。
就是他决定留这里三年,夫夫俩也耗不起。
此时,首饰铺子里几个匠人也在商议这镯子怎么打。
“好像不是纯金,那镂空的花跟下头一层底隔着距离,能透过花看到镯子内环的字,花又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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