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起得挺早,云程醒来时,早饭都在锅里了。
他又问,“那你一晚上没睡?”
叶存山就说话露骨,“我肯定睡了,不然你以为你昨晚抱着的人是谁?”
云程嫌他油腻,叶存山让他解释。
云程说他不含蓄不矜持。
叶存山说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不含蓄不矜持。
这哪能随便见识。
这是要交学费的。
云程腰腿胳膊都还酸呢,交不起学费。
让叶存山给他留着,“等我过几天,攒够了学费再来找你。”
于是从这一天起,叶存山也无法直视“学费”、“学习”、“教程”、“实践”等字眼。
想到的全都不是正经事。
夫夫俩在家,日子过得快,转眼到清明祭祖,流程一致。
他俩没被抓壮丁,直到要祭祖前,叶存山才跟上回除夕祭祖一样,与同族兄弟一起去祠堂擦祖宗牌位。
而云程这次活儿换了,不是烧火,而是进祠堂,跟随几位长辈婶婶一起布菜摆酒。
赵氏也在其中,手把手带着他,要他好好学着,“族长对你好呢。”
云程懂的,祠堂是一族重地,越重要的事情越是让本族受重视的人干,他跟叶存山成亲还没有一年,能分配这个活,已经是相当看重他了。
其他流程一样,今天结束,清明节就算完。
他们不打算留一天,当天下午就要走。
从祠堂出来,就去河边小屋拿了备好的酒菜和纸钱元宝及鞭炮,去墓地祭拜爹娘。
云程很可惜,“云仁义速度太慢了,还没有找到镯子,不过他家里不顺。”
比起手镯,爹娘肯定更乐意听这些。
云程讲故事似的,把他家变化讲得精彩纷呈,出了墓地后,叶存山捏捏他手,“你好久没给我讲故事了。”
那是因为叶存山每天学习到很晚,偶尔不学晚,也拉着他胡闹,哪里有空说。
“我知道了,我以后给你讲午休故事。”
回县里,是跟叶虎送货的牛车一起。
叶虎本来比他俩早,特地等着的,“不带一程,你们到县里天都黑了,到时路难走。”
清明结束,他是带了新造的好纸去纸铺。
这次能歇歇脚,叶根让他带好纸去姜氏纸铺炫耀,“咱们小气点,不给他家一样的送,姜老爷要纸,就让他出钱买。”
这次也要去同城三家书斋谈生意,看他们印刷书本愿不愿意用他家这好纸。
好纸有好价,不怕人不要。
返程时,云程坐车,叶存山在下步行,跟叶虎两个人轮换赶车,能歇歇腿脚。
到县里,清明的气氛还没过,空气里有味道残留,是纸钱元宝烧过的味儿,也是鞭炮放过后,残留的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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