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白来,这次顺便带走了一车的羊毛,都塞得紧实,堆得高高一车,驴子都拉得吃力,有七八百斤。
云程早上给他了银票,他先垫付了银子,叫丘氏兄弟把羊毛送去老地方,接了云程下船。
他心情极好。
这次再挣个中间商差价,就能给云程买口脂了!
当然,这银子是不能再说出去了,他还是得有点私房钱,不然给夫郎买点儿礼物都买不起。
云程说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来西市了,“太吵了。”
也不想上船了,“又晃又臭。”
叶存山一身的劲儿,后背宽厚稳当,背着他跑了一段,云程都不觉得颠簸,抱着他脖子蹭了蹭。
叶存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云程这鼻子不灵,闻不出来。
从前就问过,叶存山不乐意说,好像他这么一个壮汉,身上有香味是个很羞耻的事。
云程就跟他撒娇,“好闻,我喜欢,你告诉我是什么味儿,我回头做个香囊挂身上。”
这话让叶存山很上头,给云程说:“竹子味儿,不知道怎么有的,可能是我娘怀我的时候竹笋吃多了。”
云程闷笑,再回过神,发现已经走过了纸铺,轻轻揪他耳朵,“你弟弟还没接上呢,要带他逛灯会。”
叶存山无情无义,“咱俩逛就行了,带个小屁孩儿干嘛?你没觉得你对他太好了吗,今天陪我差不多。”
云程:“你好酸啊。”
叶存山手本来在他膝窝,趁人不注意往上拍了下,云程立刻老实了,指腹搓着叶存山的耳朵,给他搓得发烫了,欲盖弥彰道:“啧,你还会害羞啊。”
这一路跑着回家,惹了不少人注目。
陆瑛在县衙憋了几天,今天出来凑元宵节的热闹,在茶楼二楼临窗坐着,看他俩疾走而过,定定看了好一会儿。
杜禹就怕他在县里闹事,这些天一直作陪,被陆瑛嫌弃过好多回,他也厚脸皮跟着出来了。
他认得叶存山,童生试他主持的,成绩好的,还要上门拜访他道谢。
叶存山那个黑壮个子太显眼,他有印象。
近些时候,静河纸铺的低价纸、计划本内页,还有那本《赘婿》小说的真假作者,让他重新记起叶存山。
他记得家里人说过,这乡下读书郎讨了一个极为俊俏的夫郎。
他那大侄子眼高于顶,都说初次见面时,几次移不开眼。
现在看陆瑛还盯着人看,杜禹已经脑补了一场强抢民夫的戏码。
正要劝说呢,陆瑛指着他俩的背影问杜禹,“杜大人,你看他们俩,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白,一个人那么黑,他们是谁说的亲?这看着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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