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云丽丽干活不好,也疼了十多年,想要她嫁个好人家。
云丽丽嫁得好了,他们才有盼头,家里气氛能变一变。
云仁义看她一眼,倒没拦着。
这事叶存山跟云程两个就能做主。作坊有他们一半,主要干活的人都是叶家人,外姓一个没有。
当时剔除出去的,就是云程这边提了要求,他松口,加一个人不难。
而且李秋菊不是给她儿女要,是给叶家人要,他松口压力没那么大。
得了准话,李秋菊才描述样式,云程把纸笔给叶庆阳,自己也认真听着。
叶存山一样拿纸笔,把她口述的文字记下来。
就是一遍听完,叶庆阳不好动笔。
李秋菊见识短,知道上面有花,有字,但说不出来是什么花,什么字。
形容了花瓣叶子大小,手镯粗细,叶庆阳照着画出来,时隔已久,她只能认个模糊。
看他们这表情,还怕人反悔,“你们可提前说好的!”
叶存山看云程,“要么去码头首饰铺问问。”
就是不抱太大希望,打听出来的可能低。
云程垂眸叹气,“签欠条吧。”
还是太理想了,不行的话,到时这银子还清,他把欠条烧给爹娘看,也算交待。
云仁义报低了数目,叶存山要他好好想想,“这个粗细的镯子,不可能那么点银子,去首饰铺子打听,找出花样的可能性低,但价格翻出来却不难。”
账本在那里呢。
那家做生意不讲究,只看银子,打点一些出去,能叫人查个账。
云仁义这才捏着鼻子报了准数,“八两。”
云程给存银打个银制玲珑球,加进手工以后都有四两。
就是因着这,又问过金价,算着该有十五两左右,才说叫他家签欠条。
不然就几两银子,签什么签?
云仁义哼一声,“就这个数,你要不信,自个儿问去。”
“我会问的,”云程说:“这么少,你现在还了吧。”
云仁义不知什么时候抹了印泥在手上,这会儿倒是利落,直接在欠条上摁了手印,“三月底我会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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