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摸摸他头,“谢谢存银。”
存银嘿嘿笑,问云程:“那你现在给我说说,他像不像个发面馒头?”
云程还能怎么,只能点头,“像。”
存银开心了,干活哼哧哼哧。
叶存山忙完回来时,他把食盒都给云程准备好了,拎着就能走。
都说入夜时,墓祭阴气重,要趁着天色还亮堂时过去。
他们今天穿戴都齐整,色调也压着,除却食盒,云程还拎着小竹筐,里边都是叠好的元宝,并两小捆纸钱,能叫爹娘今年也阔绰一回。
叶存山让他等等,进屋新拿了一坛酒、一条炮竹出来带上。
走前想想,岳父的墓是新坟,岳母的墓修整过,待会儿不需要添土,便没拿铁锹。
三人一起下山,转头去墓地,存银就没跟着。
杂草不多,叶存山徒手都能清理,搞完用树枝划了一圈儿地,跟云程一起跪着烧纸。
云程才坦白过会画画的事,能在叶存山跟前,把他帮助王家那些可怜人的事讲与爹娘听,他用着这具身体,在积德行善。
另外就是说说云仁义家的现状,让他们也痛快一场。
金镯子能被抢走融掉,簪子能在他家放十几年,另外两件玉饰都碎了,这怎么看,娘亲也该跟他家有恩怨。
云程也在心里做承诺,这镯子,他会再想办法。
菜品供上,倒酒于墓前。
回头又再把菜收拾走。
云程走得稍远一些,叶存山才点燃了鞭炮,追了上去。
回家路上,他问云程要不要去爹娘那里守岁。
还在蔚县时,云程是很想回家吃顿饭的,因为叶存山说会带他去膈应叶大。
回来后,叶大自己送上门了,云程就不是很想去。
可惜啊可惜,他家叶小山还要科举,名声为上。
“去吧。”
叶存山要回家拿些书,云程叫着腿酸,说累,也跟着一起跑了个来回,顺便把食盒跟酒放下,被叶存山说黏人。
他不理,也在挎包里装了布料针线,准备顺手开始缝制生肖挂件。
再到叶大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叶大迟迟等不来人,还当他俩不来,正说着:“怎么还要去请啊?”
叶存山刚好带着云程进门,“要你请什么请?不说了今天有事忙吗?”
叶大就发现他这儿子跟他讲话越来越呛了。
要当赘婿是个多了不起的梦想,给别人当儿子,就能不敬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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