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参的思绪早就被带跑了,目光从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移到锋利的下颌线,再到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峰,以及……脉脉含情的眸子。
他好想长叹口气,埋进楚时朝怀里。他最喜欢用冰凉的侧脸贴着楚时朝脖颈,那种温热让他贪恋。
楚时朝垂眸看他,似乎心有所感。不知为何,自这次回楚宗后,殷师弟格外黏他。又或许是上次逗他过头,吓到他了。
不论怎样,对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楚时朝不仅不反感,甚至隐隐想要更多。
比如……此刻他就想将殷师弟护在怀里,用侧脸贴贴他的脸。
两人离的很近,殷晚参几乎可以听到楚时朝的呼吸声。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紧,他想后退一步,但望着楚时朝伸出来的手掌,他迟疑了。
犹豫片刻,偏头蹭了上去。
他还不觉怎样,楚时朝早已乱了分寸,掌中的墨发又软又轻,还有阵阵清香。他眸里明明暗暗,极力压抑着什么。在望进殷晚参漂亮清澈的眸子时,终于明白为何小昭总是吵着要养一只猫了。
太招人了。
“不许撒娇。”楚时朝动作奇快的在殷晚参下颌捏了下,转身快步离去。
独留下的殷晚参:“……”
若没看错,楚时朝是害羞了?
沉默片刻,一声低笑在山崖上随风散了。
他转身跟着楚时朝的步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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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众人齐聚秘境外。
殷晚参落后楚时朝一步,慢悠悠打量周围人。各宗各派都有,他甚至见到了几名从最西边来的人。
“奇了怪了。”楚万千念念叨叨,“他们怎的会来。”
殷晚参回眸看他,“谁?”
“就是他们。”楚万千能掐会算似的,正好指向方才殷晚参看的几人,“他们宗派离得最远,三年都不一定来一次,今年居然又来了,明明去年才来过。”
殷晚参将他们几人模样记下来,状似无意地环视四周,趁着楚时朝与其他人交谈,压低声音问楚万千,“除了他们,还有谁不应出现在这儿。”
楚万千没多想,只当殷晚参头一次来好奇,仰起脖子扫了一圈,“雀洲陈家,苍尘方门,坠元尹宗……”
他一家一家数,数到最后也觉到了不对劲,“怎的都来了?不过是逢花宴,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每个宗门都有各自的休息地点,以楚宗的实力不必与他人挤在一起。
见旁边无外人,楚万千实在忍不住嘴碎,微微靠近殷晚参,不满道:“去年是咱们楚宗和明宗主办逢花宴,都不见他们如此积极。今年换了玉宗,竟然都来了!”
他不过无心之言,却被殷晚参听进去了。
难怪越听越熟悉,这些宗门都与楚虞山那张纸上的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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