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朝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可殷晚参突然的亲昵让他原本想推开的手迟疑了。
恰好船从两座山间穿过,片刻的黑暗被一束月华照亮,冰凉如水的月光落在了殷晚参身上。楚时朝垂眸,目光停在他光洁的左耳上,他心想,那里更适合戴着坠子。
殷晚参贪婪的在楚时朝身上靠了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在远泽好好休息一夜,”楚时朝收回手,望着逐渐接近的渡口,“明日/你回宗里。”
“为何?!”殷晚参顿时不乐意了,明明说了还要与他一起的!
楚时朝:“我要去欲晓天,此事我一人去便可。”
这毕竟是他与殷晚参的事,还是他们两人说清比较好。殷师弟做的够多了,不应再被牵扯进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先回楚宗。
“不行,我要去。”殷晚参心道他不跟在楚时朝怎么行!何况要去的是欲晓天!他的地方!
“不许胡闹,”楚时朝不容置喙道,“我早去早回,你在宗里等我。”
殷晚参还欲再说,却怕引起楚时朝的怀疑,讷讷不理他。心道如此也好,他也有功夫回欲晓天。
船靠岸后,两人回了之前的客栈。
两人都辟谷不需进食,可殷晚参看着楚时朝,总觉得再见面时一切都会不同,愈发的不舍得他离开。左思右想,他抱着两坛子酒敲开了楚时朝的门。
楚时朝难得没拒绝,侧身让他进来了。
酒过三巡,殷晚参望着楚时朝带着几分茫然的眸子,心道成了。楚时朝哪都好,酒却不能饮多少。他正好借此机会,问他几句话。
“师兄。”殷晚参坐到楚时朝身旁,“你醉了?”
楚时朝单手支着额头,含糊不清“嗯”了声。
安全起见,殷晚参先问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看楚时朝毫无防备,才深吸口气准备开始。
“师兄,”殷晚参也支着额头,歪头看着他,“你还记得殷晚参么。”
“……记不得。”
殷晚参苦笑一声,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晓得。”
殷晚参收起手臂,趴在桌上,露出一只眼睛看他,“那你……”
闻言,楚时朝忽的抬头看他。
殷晚参吓了一跳,就见楚时朝学着他的模样趴下来,闷闷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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