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望回望上京城, 城墙巍峨,城门往上正中央站着一个灰色的人影, 朔望回过头,两腿一夹马肚子, 高声道:“出发!!”
浩浩荡荡的军队沿着官道行进向着远方巍峨连绵的高山过去,官道上尘土飞扬,高举着的北大营军旗迎着风飘扬, 岑闲站在城墙上面看着他们远走,最前面骑着白马的将军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面。
身后张久成的声音传过来:“主子, 该回去了。”
岑闲回身下了城楼,底下江浸月在等他,见岑闲一脸落寞地下楼, 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会去追他,说不定还有个临别吻什么的……”
“毕竟上次离开江南的时候,那小子不也追了你几十里路。”
“我又不是他。”
岑闲声音很轻:“谁像他一样那么傻?”
江浸月「啧」了一声,并没有回话。
两人并肩回了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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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一案开启以来,朝堂之上就人心惶惶。
当年的昭王旧部, 死的死, 残的残, 几乎没有几个人还留在上京,又有余佩和那堆书信证物指认长公主当年将甲胄伪装成礼品送给昭王,这才使得昭王被诬陷,但长公主又拒不承认那是自己所为。
也没人敢真正带着人马去皇宫中抓长公主去。
而当年李监军和先帝的书信,虽有梅奕臣和李监军之子认定那的确是先帝与李监军的手书,但联合查这案子的通政使司、大理寺、都察院还是不敢妄自下定论,说先帝和长公主有罪。
先帝虽然已经驾鹤西去,但他好歹也是当今一国之君的父亲,子不言父过是向来的事情,况且小皇帝身有痴愚之症,想来自然是会避讳这件事情。
如此一来,就得有一个人来当这冤大头,抓长公主来审问,并且给先帝定罪。
给先帝定罪和公主定罪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不小心就会得罪皇室,得罪皇室,下场一般不会太好。
是以他们便凄然然地将这倒霉差事推给了锦衣卫。反正一开始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岑闲最先要查的。
江浸月和小六知晓这前因后果,义愤填膺地骂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
岑闲看完最后的簿状,他将簿状放在案几上,披衣起身,对身边的尚智道:“汝愚,叫上锦衣卫,去宫里面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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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宫道上,来来往往得宫女太监看见指挥使带着数十名锦衣卫,往长公主的寝宫过去了!
暗阁的消息很快,岑闲刚带人进宫门,几个暗阁的属下就到了长公主寝宫将这件事告诉了凌云。
凌云听完目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