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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回去拿也不行了,落下了就落下吧,朔望从衣襟里面又掏出几个碎银塞在了骆二胡手里,“在下还有事,这些银钱骆叔拿着吧。”

骆二胡「诶」了一声,伸手去拽朔望的手,但青年很快便将袖子抽出来了,朝着远处走了。

骆二胡将手收回,方觉手上黏腻,定睛一看,竟是糊了满手血!他捻了捻自己手上的血丝,神色骤然凝重起来。

“共生蛊,换血术。”他低声道。

这人……都做了些什么?

他抬起头,青年已经消失不见。

而岑府内,张久成正坐在下首同岑闲说话。岑闲一边听,手一边转着那串佛珠。

张久成道:“朔公子身世的事情,我们同景王一块去查了,但当年长公主的侍女,乳母,几乎都死了,寻不出头绪来。”

岑闲头偏着,有些心神不宁地数着破灾,破灾上面有一百零八颗佛珠,沉香木圆润光滑,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清香。

他数完一个轮回,声音有些哑:“那便从昭王府查起,查当年昭王妃身边的侍女。”

张久成应下了,而后又道:“余佩已经从元城出来,等封禅大典,便能将他带到主子面前。”

岑闲抬起眼,近乎完美的眉目被烛火分成两半,他轻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任谁都能看出指挥使大人现在颇有些心不在焉。张久成只当今日指挥使用了药有些精神不济,也没有太在意。

江浸月却是心惊胆战,生怕岑闲发现不对。

待张久成退下后,岑闲转着佛珠的手一顿,第七次开口问江浸月:“予明,今日真的谁也没来过吗?”

江浸月立刻板正起身子,一脸「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神情,斩钉截铁道:“没有!”

岑闲低垂下了眉目,将破灾放在了桌子上。江浸月没理由要瞒我什么,岑闲想,看来是我太过草木皆兵。

江浸月松了一口气,找出一份温养的药方来,递给一旁的小六:“按方取药,喝上半月我诊完脉再给新方子。”

“阿岑,”江浸月转头对岑闲道,“等你把事情办完,病也好了,想去干什么?”

岑闲掀起眼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眸里面染了点笑意,而后很快消散了。

他说:“我不知道。”

江浸月暗叹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岑闲目送着江浸月离开,而后也起身离开了。

春夜里春风拂过,枯树冒出了新芽,一切似乎都生机勃来了。

上京护城河那边,青年男女正在放河灯,朔望花了几文钱买了一盏,用毛笔吃力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岁岁年年,共欢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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