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会呈到公主面前的,”岑闲说,“公主稍安勿躁,微臣会让您心服口服。”
他话音刚落,折返而来的户部尚书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尊卑不分!你怎可如此冲撞长公主!”
岑闲薄而长的眼皮轻轻一撩,凉薄的目光扫过礼部尚书的脸,轻嗤一声:“怎么?刘尚书想怎么罚本官?”
“是禁足还是罚本官的月俸?或是想罚得再狠一点,削了本官的职让本官去诏狱待上一会儿?”
刘珏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道:“罚你什么自然由大魏律例来定!”
“若我没记错,大魏律法曾言冲撞圣颜论罪当诛,”岑闲轻笑一声,“刘尚书面见陛下也不行礼,是不是要割了脑袋谢罪,若是刘尚书手脚不利索,本官可以代劳。”
刘珏满腔愤怒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岑闲。
岑闲回看过去,神情肃杀,眼神幽深。
毫无疑问,他敢杀,也绝对有这个权势杀。
“够了!”太后吼了一声,但明显没什么气势,岑闲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刘尚书冲撞圣颜,罚俸半年,再领十大板子,”太后斟酌了一会儿,望了魏长乐一眼,强自镇定道,“指挥使说的证据还未呈上,且陈相已死,你有失察之罪,再加上你刚才冲撞公主……哀家罚你在太极殿外跪半个时辰,而后禁足十日如何?”
岑闲撇过眼:“臣身体抱恙,跪不得,望太后见谅,臣锦衣卫还有事务,先行告退。”
太后被狠狠一噎,说不出话来,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气愤来,这他一个臣子,竟敢如此冲撞她这个一国太后!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她动不了岑闲,岑闲权势过重,连先帝都要礼让几分,又何况她这个形如傀儡的太后呢?只能眼睁睁看着岑闲毫无顾忌出了宫门!
小皇帝见岑闲走了,不大高兴地瘪瘪嘴,没等太后伸手拦,就跳下台阶追出去了。
只是追出老远,却不见岑闲的人影,只能挠着脑袋叹气同赶来的宫女太监回去了。
他瘪着嘴想,岑大人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而不远处的假山边上,岑闲的匕首插进石缝里面,刀尖边上是血脉微微跳动着的脖颈。
朔望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衣衫,手里拿着那件大衣,被岑闲摁在了假山上,石头硌着他的腰,有些许不舒服,他忍不住动了一下。
然后就遭到了岑闲的残暴镇压——「砰」一声给摁在了假山上,腰疼得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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