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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闲忍了忍,好涵养被江浸月戳了个窟窿,冷声道:“我们只是在休息,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江浸月轻哼一声,“你去问问你的部下还有索命门和朔望交好的人,听听他们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岑闲:“……”

他决定不和江浸月再说这门事。

他朝小六使了个眼色,小六立刻从善如流上前准备推那轮椅,谁料江浸月忽然把手上的木盆一放,冲上前将小六挤开,十分热心肠道:“我我我来!”

小六在他们旁边忍笑,岑闲神色凉凉:“你不背书了?”

“照顾尊贵的指挥使大人自然比背书重要,”江浸月严肃道,“小六,你说是吧!”

小六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认真道:“没错。”

岑闲:“……”

算了,由着他们吧。

江浸月屁颠屁颠把岑闲推出了小院,上了马车,朝着仓廪库府那边过去了。

墙头上子弗、朔望和南燕三人排排蹲着着,南燕用手指戳了戳墙上结的冰,问朔望:“你不跟过去吗?”

朔望摇了摇头。

子弗刷啦一下打开折扇:“小燕子你可别问了,朔望兴许是昨天和指挥使睡在一起害”

他的「羞」字还没出来,整个人就从墙上栽了下去,直接摔了个狗啃泥,他抬头一看,始作俑者朔望收回手,脸上一片无辜。

“子弗兄,”他学着岑闲那副腔调,十分温良的样子,“你怎么在墙上都站不稳了,是时候该练练了。”

子弗举着折扇大喊:“你这个黑心肝的——”

南燕噗嗤一声笑出来,从墙头上跳下来,提溜着气急败坏的子弗走了。

待他们二人离开,朔望踩着冰,朝着岑闲离开的方向过去了。

仓廪府库离索命门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岑闲被江浸月扶下车,小六把那红木轮椅拿了下来给岑闲坐着。

刀兵库被改成了刑房,琳琅满目的刑具摆在架子上,案台边,江与安拿着那些供词看了两遍,发现不少矛盾之处,便用红笔在上面做了朱批。

魏琛在他旁边喝茶,不远处刑架上许知义肥硕的身子被绑着,头无力地歪在一边,鼻青脸肿的样子。

魏琛下了狠手,这会儿许知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语气冷冷:“江南仓廪府库的账缺了那么多,陈相于吞下的银两都够养一支禁卫军了!”

他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真是岂有此理!”

“景王殿下,”一道清粼粼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魏琛愤怒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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