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川身子微抖,看样子像是被沈笙气得不轻。
“好,那说出你的理由。”
“为什么你一直说查不清楚的长守派灭门惨案,在我和顾泓离开去调查婴灵事情之后便突然有了眉目,你是不是故意支开我?”
沈柏川道:“就是这个原因?你是我的亲弟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你向来只享受过宗门给你带过来的好处,却从来没尽过你身上的义务。我唯一一次因为空桑山的人手不够,让你去办一些差事,你就因此来质疑我别有用心。”
沈笙按照自己原先的节奏道:“哥哥,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再换另外一个说法,当初的江东流是不是嫌你们打压别的小宗门太过,或者说你们手中的权利太大,试图加入过长老会?”
沈柏川突然暴怒,将桌上的砚台打飞。
“这是谁告诉你的!我在你的心目中,原来我在你的眼中竟是这样在乎权利的人吗?”
沈笙的目光的从四分五裂的砚台上收回目光。
“这哪里还用别人告诉我,只要找有心人稍微一打听,便知晓了。无论是潘渊还是月闲他们都知道我一直都苦苦追察长守派灭门的真相,可他们都从来都没将长守派要加入长老会这一项重要的信息的告诉我。为什么斐白一看到我,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他的名字应该也不是叫斐白,斐白只不过是提及杀人凶手两个关键名词而已。”
沈笙川一字一句道:“飞羽宗。沈柏川。”
“所以,你今天来空桑山的目的,不是来找我求,而是直接与我对峙的。”
沈笙闭了闭眼,将眼中的痛楚强压了下去。
“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忘记了很多事。但是我最近却又想起一些来。有个人将我关到一个暗不见日底下……那段时间的日子太痛苦了,以至于我只以为那只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恶梦。哥哥,一个人的性格如果没有外力的影响下,真的会有翻来覆去的变化吗?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将郁楠的残魂救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郁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沈柏川身子一颤,腰杆也不像之前挺得那像笔直,他靠着座椅苦笑一声。
“看来,我这个哥哥当得一点也不称职。两个弟弟,没有一个是跟我一条心,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沈笙,人有时候,不能活得太明白,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最好,否则便会将很多无辜之人牵扯进去,到时候悔之晚矣。”
沈笙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