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闲心中奇怪, 沈笙对那位定天宗的小公子平时是能躲便躲。如果不是紧要的事, 沈笙根本就不会亲自跑一趟。那便奇了怪了, 长守山会有什么能和郁楠扯上了关系的旧事。
不过月闲也猜出了沈笙留给这封信的目的。虽然沈笙没有在信中明说,但月闲可以肯定沈笙是找郁楠麻烦去了。郁楠是沈柏川结义大哥的儿子。到时候沈柏川被夹在中间, 肯定左右为难。
现在外面的事情这么忙,就连沈絮也很少到沈笙的小阁楼来。虽然每日里都往小阁楼里送菜, 但人毕竟不在这里, 知时间内还好, 时间一长,别人总不见他露面,到时候肯定会起疑心。
月闲心里只能暗暗祈祷,期望小公子办完事,早点回来。
然而事与愿违,此次围剿柳桥风整个定天宗的半数弟子可以说得上是倾巢而出了,就连郁雷也亲赴前线。沈笙本以为定天宗的防守必定松散,可以很顺利的渡过崇吾泽,摸到郁泽的寝宫。
然而,当他趁着夜幕化出一叶小舟航行在大泽时,远远就看到前方有数十名身穿青衣水波纹的弟子脚下似踏着什么,飞速向自己驶来,巡视这一片水域,待临近一看,他们脚下踩的赫然就是一只只巨大的乌龟。
这些乌龟在陆地上行动缓慢,可是在水中速度却快得却如离弦之箭一样。那些乌龟口中獠牙交错,眼冒寒光。眼看它们离自己越来越近,沈笙当即收了小舟,一翻身滚进湖里。
尽管沈笙的动作很轻,可是泛起的涟漪还是惊动了一名定天宗弟子脚下的巨兽。
那名弟子也觉得今天巨兽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
“阿花怎么了?”
显然那名定天宗弟子的品味比不过他们那位花声在外的小宗主。居然给那样一个狰狞的巨兽取了这样一个滑稽的名字。
那只巨兽就静静悬浮在沈笙上方,四肢不停得的摆动滑水,不肯轻易离去。
“郁师兄,怎么了吗?”身旁同行的定天宗弟子问道。
“可能是出现了一些状况,阿花不愿意走了,它好像是发现什么?”
那名询问的弟子往四周一望,这时一条大鱼跃出水面。那个叫阿花的巨兽,立即伸出脖子一口咬住。那条鱼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在崇吾泽生活了多长时间,足足有一人之高。这种鱼生活在崇吾泽中,已经有了一些灵性,被巨兽叼在嘴里,竟然发出一些类似婴儿的啼哭。
沈笙只觉得上方传来一阵骨头被巨齿獠牙碾碎的声音,不时便有带着鲜血的鱼块,掉落到沈笙周围,将他周围的湖水染红。
“原来阿花是饿了,郁师兄你实在是太过紧张了。”
那名被称呼为郁师兄的定天宗弟子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前段时间,这片水域就被人闯过了,有几名定天宗的弟子险些当场毙命,幸好他们当时比较机灵跑得快,可是连他们脚下的巡水的玄武却被灵力轰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