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月,沈柏川的书信便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笙那天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次日他就长了针眼。月闲捧着书信进来的时候,还担心沈笙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打算念给沈笙听。
沈笙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挥手让月闲退下。
刚打开信封,外面就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笙以为是月闲又回来了,有些不大耐烦。
“不是都让你回去好好修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再入不了宗门,可真得拉着大脸叫阿青师姐了。”
“沈笙哥哥,是我。”
沈笙一抬头,从肿胀的眼缝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在他的耳朵还算得上是灵敏,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
“原来是阿七啊,你怎么过来了?”
阿七手里头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几盏清茶。
“是月闲哥哥让我过来照顾你的,你的眼睛……好些了吗?”
沈笙尴尬咳了一声,正要看信,阿七已经将沏好的清茶放到沈笙前方的小案子上。见沈笙看信实在是费力,又将烛火往沈笙面前移了移。
沈笙凑着灯火大略扫了一眼书信内容。
沈柏川在信上说,南疆在这百年之中曾经兴盛过一个叫玄阴帮的帮派。其族长便和沈笙描述穿碧绿衣袍的青年十分相似,叫墨辰,在南疆一带颇有势力。
江东流的长守派向南方扩展之时,曾与此派发生过磨擦。
玄门若是想要扩张,与别的门派起些纷争,倒也不算是稀罕事。但偏偏这个墨辰此时离飞升,只差一道天雷。他又不能确保自己能天雷中安然无恙,便想借着民间信仰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此时,长守派的扩张无异于至他于死地。
沈笙拿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信纸总共有两张,而沈笙看到下一张之时,脸霎时变得有些苍白。
江东流和柳青芜的内丹是被人生生剖开,取走的。也正是因为此种行经,长老会的人便怀疑是落雨街那些败类所为。现在想来,应该是墨辱为了平安渡过天劫,才将主意打到江东流夫妇的内丹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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