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雪稍停。江源致从沈笙的脚下下来,抬眼微微一扫。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沈笙道:“已经过了风行原。”
江源致道:“过了风行原?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你不是要去支离山,上北斗宗吗?”
沈笙奇怪看了他一眼。
“谁告诉你,我要上北斗宗?”
江源致嘴角微微一咧。
“也是,要是潘白知道,你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信徒,你也别怪他要和你翻脸。”
沈笙知道江源致说的是他们快要离开客栈的时候,那店小二便央求沈笙也给他画上一张画像,说他准备把香案上那只白狼的画像撤掉,以便时时供奉。沈笙便又从乾坤袋中取出纸墨,画了条怂怂的小金龙。
沈笙拿扇子敲了敲江源致的脑袋。
“他们的势力可以往南扩张,我们偶尔挖一下墙角怎么了。去阴除祟本就是收服信徒最正当的法子,他们就算是告上长老院也没用。到时候,我也可以反告一状,那静水湖里东西这些年估计杀了不少人,而北斗宗竟然一无所觉,险些再造成一个邪神出世。”
沈笙话音稍落,江源致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道淡淡的金色雾气笼罩。沈笙见他不动。
“现在感觉到民间信仰的力量了吧。它们会在你渡劫的时候,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助你渡过天劫。”
江源致仍然不动,这些雾气很快进入了他的体内,有点……温暖。有什么东西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
“静水湖的邪祟是你除去的,你可以收服那些人,作为你的信徒。为什么要给我?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是柳青芜的儿子?”最后一句时,沈笙已经走远,他回头看江源致还愣在原地,冲他大呼招手。
“还愣在那儿干什么?”
“诶。这就来了。”江源致应了一声,连忙就追了过去。追到的时候,看到沈笙的手空着,就把自己怕手塞到他的手心。
沈笙心中一动,握紧了江原致的小手。
“手怎么这么冰?”
越往北走,江源致便能看到沈笙挣扎之色越是明显,从风行原到白流山这一段路,沈笙足足走了三天。到了最后显然是到了举步难行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