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这东西,会死人的,你这是要搞死老子!”
沈笙伸手就要去捞,但江源致的身子滑溜得跟个泥鳅一样,绕着月闲躲猫猫。
“公……公子。江小公子身体亏得厉害,一时之间哪里能吃得起那么大的补药,虚不受补的道理公子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被两个人围着中间,当成了个躲猫猫的柱子,手里的茶水差点浇了自己全身。
有一句话,月闲不敢说出来,他实在不大敢相信自家公子的炼丹技术。
沈笙道:“放心,这个药材吃下去顶多难受了一会儿,我自己试过,绝对死不了。”
江源致躲到月闲身后,闻言探出头来,有一点动心。
“真……真的吗?”
沈笙立马拍胸脯保证,“放心,这里有用的都是大补之药,有几味药还是我从哥那里给偷出来。”
月闲还想再劝,却见江源致已经从他身后绕出,接过沈笙手里的大药丸,像啃馒头一样,吃了下去。
“阿致,有没有感觉到哪里难受?”
沈笙给江源致顺了顺胸口。
江源致打了一个饱嗝。
“我觉得除了有点噎人之外,没有什么感觉。”
沈笙听了,表示极大的欣慰。大力拍了拍的沈笙的肩膀,差点把沈笙刚吃下的药丸又给拍了出来。
“毕竟是我师姐的儿子,不可能吃个丹药就这么容易嗝屁了。”
说虽如此,可沈笙到底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吃过晚膳,沈笙又留江源致好一会儿,才放他回自己的住所。
谁知,他洗漱完毕,躺在榻上之后,忽然就听到偏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沈笙一惊,鞋也顾不得穿了,直接跳下床往江源致住的房间奔去。
推开门,沈笙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屋子里的桌椅早就被江源致撞得东倒西歪,地上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瓷片。江源身上穿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听到开门的动静,往门口看去,正好沈笙四目相对。
见他眼里赤红的狠戾,沈笙吓了一跳。待他再要看仔细些时,江源致已经闭上双眼,抱着头不停在地上打滚。身子被地上的瓷片割成了无数个小伤口,正往外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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