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生死符太久没有发作,你已经忘了那滋味了。你要记得,再恨我,你现在也只是我手下的刀。”
白夫人说着说着忽然噗嗤一笑,讥讽地问:“还是你认为自己救了几个人,就能洗去骂名。天下人只会谩骂你,就像他们骂如何我一样。走狗、恶犬、丧家犬、人形兵器……我以为你早该接受的。”
白夫人骂了一通,意要将谢戈的一身傲骨磨碎,让他收起这副嚣张气势。
而站立在屋内,堪堪拾起白骸的谢戈缺心不在焉的,也很不不想听这疯婆子的洗脑大论。
他只是在想:“是什么东西替我挡去了这些攻击?难不成是这耳坠?”
他面上笑的轻松,不见阴霾,但攻击性也没有掩下,眉目流露出几分挑衅意味。
谢戈伸手,白骸一瞬间飞来撕裂了白绫。他的眉眼看着有些烦躁:“既然说完了,我就走了。”
白夫人没阻拦,慢条斯理地回到了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谢戈一走,白骸也就嗖的一下直奔他而去,连个影儿也没给白夫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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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戈一扭头转身走出门,砰的一声关了门。
他脸上的厌恶神色还没有卸下,就忽然撞到了好几双炽热中带着讨好意味的眼神。
十几位傀儡师就在转角站着等他,眼神都是出奇的古怪。
他先是一愣,又很快恢复正常:“替你们的傀儡出头来的?”
他们不说话谢戈也能猜出来,没有傀儡师是不心爱自己的傀儡的,他方才砍断了不少傀儡的肢体,无异于在他们身上插刀。
在傀儡师眼中,傀儡也是有生命的。
谢戈一副坏脾气模样挑起眉,吸了一口气,并不打算听这群家伙指着他的鼻子长篇大论痛骂他一番,扭头就要走。
“少主!”傀儡师们忽然喊住了谢戈,“谢谢您今日替我们保下了它们。”
谢戈那嚣张的吊儿郎当的、尖锐不可当的背影一滞,他不可置信地挑起眉,尚未褪去躁意的脸上就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这、群、家、伙、在、说、什、么」。
他们在感谢他?
感谢他?
谢戈这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被人堵着感谢的情况,他头皮一麻,有些无措地退后了一步。
这无耻之徒打人时嚣张到能掀翻半径两米内的所有人,面对起人们感谢的目光,反而如临大敌起来。
“少主,白夫人是不是罚你了?”
“我们已经听说了,少主最近突破了傀儡术,能给它们接上更好的更强的手臂,自然是比我们这些庸人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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