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图?”陈韫忽然想到什么:“等会儿,六指请我们去工地那天,浮起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阵法?”
这么一说,封不对也想起来了,一拍脑壳儿:“卧槽,还真是!但那天就随便看了几眼,谁他妈还记得?”
陈韫和宿冬同时冷冷道:“我。”
封不对一秒跪:“对不起,你们是我爹。”
作为一个慈父,陈韫用尽全力,才控制住没当场把封不对拍成瓜皮。
陈韫和宿冬商量了一阵,决定往东走。
封不对一边走一边碎碎念,这是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就算找到阵眼,该怎么解阵也是个问题。一般来说,解阵是需要专门的解阵人员先解读阵法核心,再在阵眼之上绘制新的符咒,与阵眼的能量彼此抵消,早知道当初我就好好学解阵……大佬,你有没有突然想起些什么?例如忽然就想起怎么解阵之类的?”
他期待地看向宿冬。
陈韫都想帮他抢答「忘了」,没想到宿冬竟然道:“有点印象。”
陈韫都惊了:“你还会解阵?”
宿冬慷慨分享解阵心得,坦然道:“劈了阵眼,阵法不就解了?”
封不对狂汗,甚至都分不清这位大佬是不是在开玩笑。
阵眼是全阵能量最强的部分,先不论如何劈得掉,毁了阵眼之后的能量反噬可不是寻常人能扛得住的。这不就跟“问:如何解决定时炸弹,答:直接把炸弹炸了”一样吗!
陈韫却当真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皱眉:“不行。”
封不对点头如捣蒜:“那肯定不行啊!!”
陈韫道:“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阵眼有没有可能还具备意识,有沟通的可能性?”
宿冬:“为什么这样想?”
陈韫道:“你们还记得吗?一切事情的起点,在于施工工地闹鬼事件。说明这个阵法曾经失控过,而且不止一次,就像是要刻意阻挠施工进程一样。所以我猜想,有没有可能那只妖怪并没有能力完全控制这个阵法,最起码这个阵法是有一部分自我意识的。”
说着,陈韫忽然脚步一顿。
眼前的魔气已经浓郁到看不清前路。
陈韫心中一凛:“不能再走了,这里可能就是阵眼。”
从封不对的视角看过去,眼前是一大片圆形空地,空荡荡,甚至没有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魂树」。
这种「空」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宛如凝望一切的深渊,宛如等待猎物的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