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最是让季青临觉得不正常的地方。
就好像是一种临别的补偿,带着无限的眷恋。
他支起身子穿好衣服径直下了床。
我不想要。
司若尘倘若想做出任何蠢事,在现下提前补偿他,避免遗憾,季青临一样都不会如他的意。
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穿好自己的衣服后,看着床边摆放的衣服,对着床上人努努嘴。
自己穿还是需要我帮你?
司若尘笑了笑,抬头看着他道:没那么娇气,我自己来便可。
他身上还缠了些绑带,昨夜那般情况下都没扯裂伤口,也真是奇迹。
看到季青临一直望着自己的目光,司若尘手上穿衣的动作未停,促狭道:师父这样盯着我,是昨夜还没看够吗?
季青临眯眼:没看够今晚还给看吗?
司若尘笑了笑:师父想要看,随时可以。
季青临走过去替他将衣领拢好,司若尘便松了手任他收拾,目光柔柔地看着他。
我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将我从醉欢楼带走,在府里给我换衣服时可没这么温柔。
季青临哼了一声。
你也不看你那时人不大,却有多难伺候,一碰就跟人急,像一只逮谁咬谁的小疯狗,我不凶些你会乖乖听话吗?
司若尘笑着未曾说话。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季青临帮他收拾,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段极其短暂却十分安心的时光。
季青临低着头,也在打量着他。
手上的动作温柔而轻缓,只有在触到那层层包裹的白色纱布时,灵巧的手指才不易察觉得滞了滞。
他把手贴在包裹严实的白纱上面,垂着眸子。
伤何时能好?
司若尘轻轻按住他的手。
放心,不碍事的,很快便能好。
他说的格外轻巧,好似这一直不见痊愈的伤不过是擦破了点皮。
季青临却不信他。
我最初见你时,你的自愈能力便比别人强,为何到了现在,我却觉得你甚至比不过普通人的愈合速度?
他终于抬起眼睛,探寻一般地看着司若尘,仿佛审视一般。
司若尘的伤迟迟没有起色,他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只有掀开纱布才知道,那下面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的征兆。
纱布每日都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