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松吸了吸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好啊,情场失意了还能有你在,不会让我觉得自己没人要了。
墨竹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低声道:
只要你回头,我便在。
另一边柳逸寒沉默地回了房后正要睡下,莲华敲门端了碗药进来。
将军,我知道你今夜是睡不着的,所以熬了安神药,你喝了再休息吧?
柳逸寒的目光落在那碗药上,伸手端了过来放在嘴边。
莲华的紧张地看着他,蜷着的手指发白。
柳逸寒想要一饮而尽,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也许确实如季青临所言,他太过瞻前顾后了。
明明喝下去就能解决许多烦恼,可他就是舍不得。
忘忧草的气味,你当我闻不出来吗?柳逸寒叹了一口气。
莲华的脸彻底白了。
季青临方才说的话只有莲华听了进去。
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柳逸寒将那药倒掉,对她道:我不喜欢你,即便你让我忘了他,我还是不会喜欢上你,但我也说过,我应下的承诺依旧作数,只要你想我娶你,我便会娶。
他转而又道:
至于其他的,心不由己,我也无可奈何,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我给你的也只能是一个身份,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有,这样的话,你还是想要我娶你吗?
也许没了我,你会遇见那个一心一意待你的如意郎君。
莲华一下子愣住。
用一个承诺把人强留在身边,她就真的能得偿所愿吗?
可追寻他的身影那么多年,早已成了执念,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就这样放弃她真的回甘心吗?
沉默了会儿,她执拗道:
我想要的只有你,其他人都与我无关。即便如你所说,我也愿意。
*
几日后风尘仆仆的楚渊终于又回了将军府,他手里抱着东西趁人不备溜进了自己的院子,回到房间后把盖在那上面的布拿掉。
一株盛开的忘忧草,它的花洁白如雪,泛着淡淡的幽香,那花瓣轻盈如蝉翼,仿佛被风一吹便会飞起,故而楚渊用布将它盖着,以免这一路下来只剩个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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