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来。
季青临的手顿住,去一边的桌上取了新的干净的绷带,剪刀和药,一齐放在托盘里端到他的面前。
那你自己来。
司若尘手上的筋脉已经断了,他每次用手都在发抖,艰难地接开自己身上的染血的绷带,然后给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敷好药,每一次手腕上的伤比身上的伤还要疼。
司若尘咬着牙,只凭着自己痛苦地一步步完成本来很容易的事。
季青临只是看着,全程没有动手帮他,也没有出声。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墨松突然推门进来,看门进来看到司若尘这身残志坚的样子呆了呆,随后对着司若尘吼道:
你干嘛呢?旁边坐着个大活人用得着你自己动手?
他连忙冲上去要给司若尘帮忙,见他一脑门的汗,对着旁边视若无睹的季青临道:
还有你,你就看着他自己弄,都不知道给他搭把手?
他不让我碰。季青临双手环胸靠在床尾,歪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人,而且,他自己这不也弄得挺好的吗?
墨松眉头一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
司若尘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安安静静坐在床上,侧过脸眼睛盯着床里面,似乎是有意避开季青临死死盯着他的目光。
一股诡异的氛围在周围蔓延开来。
最后只听墨松开口问道:
你俩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闲的吧。
确实是闲的。季青临冷笑。。
他在墨松的呼喊声中一把掰过司若尘的脸,脸色阴沉地可怕。
最后问你一次,我是谁?嗓音低沉,满是危险。
墨松被吓得呆住了,怎怎么回事?
他怕季青临脾气上来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打死,冒着被揍的风险,想上去把暴走的季青临拉住。
别动手啊,这万一伤口又崩开了怎么办?你
不认识。司若尘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墨松的手瞬间顿住。
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回过神后用余光去瞥季青临的脸色,果然黑的可怕。
可能伤了脑子墨松对着季青临斟酌道,最后夺门而出,我去找大夫!
墨松消失后,季青临又瞪了司若尘几秒钟,最后沉下一口气把人放开。
没事,不记得了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重新记起来。
司若尘沉默道:我想不起来。
那也没事,忘了更好,我们重新开始。
司若尘: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