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金銮殿上。
众臣参拜之后,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夜鸿衍第一个站出来言说,“皇上、皇后娘娘,今晨天牢传出来的消息当真是令人瞠目。”
君墨寒倒也不急,只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将军觉得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夜鸿衍缓缓回答,“臣也知道,只不过,这相伴而来的谣言是有些让人觉得难听的,不知道哪里生出的讹传,竟是说,皇上连半分尊长之心都没了,天牢重地,关押在里面的人怎么会轻易就能被杀了呢,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就暗指……”
玉鲲冷声打断夜鸿衍的话,“大将军都知道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大将军还特意的将这些拿出来细说,莫非大将军也是这不明事理的人,再说了,君慎心存谋逆在先,行叛逆之事在后,居然还妄图密信传回南境,直接让南境驻军行造反之事,皇上若没有半分尊长之心,就应该当即处死也不为过,怎么会让君慎死在天牢,可见这件事是背后有人在盘算,指不定是生出些什么蠢蠢欲动的心思呢。”
玉子书倒是附和着说道:“这话深得皇上和本宫的想法,适才还在后宫的时候,皇上就与本宫这样说,大将军身为一品大臣,什么时候起,大将军也变得如此不分是非,不辩情由就胡乱揣测了?”
夜鸿衍一时说不上来话,其门下之人倒是帮衬开口,“皇上,皇后娘娘,大将军原也只是为这些事情操心,毕竟损坏的可是皇上的名誉,若不能及时制止,只恐后患无穷。”
君墨寒是看的透彻,这一面在朝堂上装模作样,一面在背后煽风点火,将那君慎之死大肆宣扬,夜鸿衍还真是好能耐呢,“大将军这样有心,是觉得要给朕一些好的提议,怎么去摆平这件事吗?”
“臣不敢多嘴,只是觉得,南境的情况只怕会不妙,皇上还得……”
“南境的事情就不用大将军操心了。”君墨寒冷言一句,直接将这些话打断。“朕自有打算,就算是君慎死了又能怎样,大将军真的觉得朕会让南境驻军乱了根本,没了君慎就稳不住大局吗,可笑。”
夜鸿衍听完这句话,一时之间倒是整个就怔住了,心原本盘算试探的,此刻莫非是有了偏差?
在旁边的文臣言官都是立场分明,毕竟君慎的错是摆在那里,就算是立即处死也不在话下,再加上有丞相大人主导,自是无庾。
夜鸿衍此刻当然是不好在这上头纠缠,只能是暂且放下。
此事落定,再无其他,朝堂便散去。
玉鲲对着夜鸿衍笑道:“大将军还真是用心呢,一个君慎的事情,再怎样折腾出来,那也是没有多余的问题,大将军适才朝堂之上有些小题大做了,难道大将军就这么不相信皇上的决断。”
夜鸿衍倒也不急躁,只道:“丞相大人这话说的,本将军也只不过是就现下京城的局面,还有那些传言说出了几分罢了,既然皇上已经有了裁断,大将军又何须再来和本将军言论一番,这倒像是有些刻意而为之似的。”
“是不是刻意,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只不过有些问题,终究都是不需要因此而去攀扯,什么是正途,什么是‘歪门邪道'。”玉鲲回应着跟前的人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