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才刚下去,这么快就能谈完吗?如果不是他,那现在上来的是谁?
终究还是要发现了吗?
柳漆难受极了,作为寡妇,私下里藏在外男衣柜里已经够过分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宣扬出去
他几乎不敢往下想,眼尾渐渐湿了。
这时柜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露出江肆英俊至极的脸。
他穿着正式笔挺的黑西装,此刻如同王子一样将柳漆从柜子里解救出来。
柳漆眼睛都红了一圈,抽噎着从柜子里出来,原本整齐的孝服皱皱巴巴挂在身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你怎么这么快?
江肆递给他一杯凉水,嗓音透着股寡淡的傲慢:房间里藏着个小寡妇等我回来,谁有心思谈什么破环境。
明明是实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变了味。
柳漆木木的喝了口水,小声问:他们现在走了吗?
没有,这几天都在这住。
什么?
柳漆错愕抬头,凌乱地发梢翘起几缕:那、那我什么时候出去?
江肆想说别走了,今晚直接在这住,可他看着小寡妇红了一圈的眼眶,又怕他下一秒就吓晕过去。
忍着浑身难耐的躁意,江肆扯了扯领带:现在走。
他嗓音很冷,冷中还带着沙哑,说完便径直出门。
现在吗?
柳漆震惊的跟在他身后,一路上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好在江肆说到做到,真的成功把他从后门弄出去,全程没看到任何人。
将人送到村后无人的小路上,江肆临走前随口说了一句:那老家伙性格麻烦,如果我不挡在衣柜前脱,他肯定要打开柜门看衣服挂得怎么样。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柳漆惊讶地看着他背影。
这时余光看到不远处有人路过,柳漆下意识整理着身上的孝服,确保每个地方都规整没有丝毫皱褶,才算没有辱没亡夫的名誉。
等他整理到衣兜时,发现兜里多了一张百元大钞。
他之前已经将钱还给江肆了,这钱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塞回来的。
柳漆握着这张叠得整齐的纸币,红唇紧抿着。
今天没当成人体模特,还给江肆带来了麻烦,甚至看了他的身体。
柳漆性格保守,知道被人看了身体不好受,江肆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很介意。
心中自责又歉疚,他去附近的小商店换了钱,想着等什么时候有空还给他。
江肆虽然长得凶,性格却很好,换成别人此时恐怕没这么简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