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难怪楼昭一进柳漆寝室就觉得有恶鬼痕迹,难怪柳漆和江凭一起住的时候不断见鬼,也难怪楼昭的死亡日和江凭遇到了
所以说他们一无所知的和恶鬼相处了那么久,甚至还拿恶鬼当保护符,试图让他护着他们。
此刻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就在大家惊惧至极时,各自的系统在脑内疯狂提醒,让他们不要被恶鬼察觉到这个秘密,此事不可说也不可提。
几人脸色白了又绿,齐刷刷地看向柳漆,希望他也赶紧猜到这点,不要盲目信任江凭。
谁知柳漆一言不发,转头就朝隔壁教室跑,速度快得惊人。
此刻拍摄暂停,教室里太闷了没人回来,只剩下大家零零碎碎的东西。
柳漆目光看向教室靠窗位置,那里有一个黑色的运动背包,是江凭的。
他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握着拉锁的细白指尖不断颤抖,因为太过于紧张,连拉了好几次才将拉锁拉开。
剧本上一般都会写字,如果江凭是柏见礼,字迹应该是差不多的。
背包里整齐地摆着剧本和水,就连手机充电器都摆得规规整整,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极了柏见礼。
以前不曾注意过的许多细节回荡在脑海。
柳漆闭了闭眼,努力压下翻腾的情绪,抬手拿出一沓剧本,里面有今天新发的,也有第一天的。
翻开第一天的剧本,里面干干净净,一点墨水痕迹都没有,甚至连名字都没写。
他先是错愕,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以江凭那么充满强迫症的性格,或许会拍下来在手机照片上打字,不会弄乱剧本。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柳漆微愣。
这么一听,他们连声音都很像啊,只是江凭更青涩也更冷,没经历过那些沧桑的轮回,像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单薄的脊背轻轻颤抖,他转过身仰头看他。
江凭视线低垂,周身泛着凉意,薄薄的瑞凤眼看起来很不好接近。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觉得江凭生气了,甚至是在质问自己,可现在仔细观察,他其实只是在好奇。
夏日的微风拂过耳畔,柳漆心头微涩。
他转头拿起一只笔递给江凭,又将嫩白的掌心摊到他面前。
你把我的名字抹去了,那就重新写一个赔给我吧。
天气太热,柳漆脸颊被蒸得粉粉的,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比任何美景都要漂亮。
江凭微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随后忍不住笑了。
好。
他笑起来真的很温柔,由冷冰融化成春水,丝丝缕缕浸透人心。
江凭走到他面前,右手执笔,低头认真地在柳漆手心上写字,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皮肤白到几乎透明。
他下笔很轻,写得也很细致,弄得柳漆掌心很痒,指尖忍不住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