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旁,侧头去看画好的小像。
只一眼,就让好不容易平复的脸再次烧了起来。
柏见礼画得也太仔细了。
明明只有一根笔,却连发丝都描摹的极其相似,身体更是每一寸都勾勒出神韵,连胸前都没有放过。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落款。
我妻柳漆。
这几个字下笔苍劲有力,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浓烈情绪。
柳漆心头微涩,又蒙上一层暖意。
见他看完,柏见礼好看的手拿起画像,将它放在衣襟内衬的口袋里,刚好是胸前贴在的位置。
随后他很认真的抬头承诺:我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谢谢,柳漆垂了垂眼睫,用力点头。
柏见礼笑了,拉着柳漆坐在自己身边,仔细叮嘱注意事项:因为只画了上半身,所以只有这部分有效果。
他顿了顿,嗓音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可以继续往下画。
柳漆羞得快不敢见人了,赶快红着脸摇头:没、没关系,这些已经足够了。
正说着,外面钟声响了。
此刻是上午九点整,是每个月祭祖后的甜食时间,柏家所有人都要出来品尝甜食。
柏见礼和柳漆从房间里出来,大堂内热闹非凡,丫鬟仆从端着一盘盘甜品鱼贯而入,连空气中都酝酿着甜丝丝的味道。
而这样的品尝是没有具体规则的,完全随心情去吃,所以气氛一改昨日晚饭的阴霾,大家说说笑笑轻松起来,完全忘了刚才祭祖时还在死人。
柳漆一出门视线就在大堂扫来扫去,没看到魔鬼的身影。
他松了口气,跟着柏见礼并排坐在中间那桌。
有了上午的插曲,柏家人也默认柳漆属于柏见礼和柏兴两人了,见状也没人敢说什么。
每个规则时间都有十分钟去准备,所以此刻众人都比较悠闲,甚至还有不少人在寻找柏兴,好奇地打听他去哪了。
柳漆一开始还因为魔鬼没来而庆幸,可眼看着就快到九点十分,大家都已经整齐落座了,魔鬼却还没到场,他就忍不住到处看。
怎么了?柏见礼问他。
柳漆奇怪的问:他怎么没来?
他没说名字,柏见礼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俊朗的眉头皱起,似乎也在不解。
思忖片刻,他凑到柳漆耳边压低声音道:不对劲,一会小心。
柳漆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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