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川避开闻熠的手,终于确定了什么:你知道这里的地形,你是故意让我陪你来这里的?
闻熠的手牵了个空,无声瞥了下嘴,咕哝道:你不陪我来这里,我就算进来了,也没办法出去。
谢嘉川跟着闻熠走下台阶,没明白闻熠的话: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谢嘉川突地被东西一绊,踉跄着差点直接往前栽倒。
只听得细细索索的响声,闻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盒火柴,点上一小截几乎快要燃尽的蜡烛。
闻熠一边道:小川哥刚才没有真的对我下手,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我说江骁死了,是骗你的。
谢嘉川:
虽然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自他强压住那股怒火后,再一思量,闻熠的话确实说不通。
按闻熠口中的盘山公路来看,应该就是指江骁将他安置处附近的那一条公路,可明明江骁早就离开了,后来甚至还与他有过联系。
江骁上一秒刚刚发来消息,后一秒陆宴就来了。
这足以证明江骁是平安离开的。
但谢嘉川此时实在懒得跟闻熠废话,他拂了下额角的雨渍:所以你到底准备怎么离
开。
最后一个字谢嘉川没能说出来。
垂眸的瞬间,谢嘉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了半秒,满眼只有那刚刚绊住自己脚的那具白骨
有一半埋在乱糟糟的积灰家具堆里,瞧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而谢嘉川踢中正是头部,转眼便是黑黢黢的两个窟窿眼,就这样如同直瞪瞪般的看着他。
谢嘉川人都懵了。
闻熠回头,惊喜道:找到了。
谢嘉川僵硬倒退,后背贴上灰扑扑的墙壁,连小腿肌肉都是僵的。
闻熠笑道:这间屋子不管是谁进来了,有没有来过这地下室,闻鸿江都不可能把人再放出去了。
谢嘉川喉咙发紧,在前一刻已经明显吓懵的脑子根本无法及时消化闻熠的话:什么?
闻熠解释:这个地下室造得隐蔽,要不是之前江骁提醒我,我根本发现不了不,就连这间屋子都已经荒废很久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想过要进来这里看看。
谢嘉川:你说什么?
江骁?
闻熠蹲下身,慢慢打量这被谢嘉川阴差阳错踢上的白骨,随即徒手往下挖:只要你在这里,江骁就必须保证这屋子里的人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