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怎么会梦见这些?
真的就只是梦吗?
有那么几秒钟, 谢嘉川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滞了。
一瞬像过了好几个世纪,好不容易才在胸腔重新感受到丁点鲜活空气,谢嘉川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也说是做梦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你
不等他说完, 江骁截住他的话:我知道。
这话一出,连带着前一秒还铺天盖地侵袭而来的冷冽气息骤然散了个干净,江骁轻轻搂着他:可一看见哥哥对闻熠好,我就忍不住。
我
谢嘉川张了张嘴,不等回应,又听江骁低声问:手怎么这么凉, 很冷吗?
谢嘉川:
谢嘉川狡辩:老毛病了。
无论江骁刚才的那一番话究竟是真是假,当下谢嘉川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若无其事,他的整颗心一直提到嗓子眼, 就再也没落下去。
默了片刻,谢嘉川把手从江骁的掌心抽走, 强装镇定:我对闻熠好, 难道对你就不好吗?没有处处护着你?
江骁睨了眼骤然落空的手,像是对谢嘉川的这一举动并不算在意,只将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服, 轻轻覆上谢嘉川的腰腹,语气迷茫:哥哥生气了吗?
谢嘉川哑然,只得强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那点心虚,忍无可忍地捉住江骁企图作弄的手:没有。
江骁就这么放任谢嘉川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另一手仍旧将肘腕撑在谢嘉川的肩颈侧, 无意识般将谢嘉川耳畔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一圈。
即使谢嘉川别开了眼, 却还是能感受到江骁长久落在自己脸上视线。
对方也没说话, 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齐齐挤在柔软的沙发里,这样避无可避的距离,让对方本就深沉的眸光显得愈发炙热。
谢嘉川少有这种滋味,感觉连最基本的呼吸都不会了。
长久后,谢嘉川才听见江骁低低开口:我只是想让哥哥哄哄我,就这么难吗?
谢嘉川微微一愣。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江骁埋头枕上他的肩膀,唇就停留在他的耳边,因为嗓音过低的缘故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沙哑,所以不管真心也好,利用也好,都不要紧,哪怕是从一开始,哥哥要找的那个人本来就是闻熠。
几乎是江骁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谢嘉川便诧异地瞪大了眼: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