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庄艳秋自觉这个打算是很好的,特意反问焦然一句。
焦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一时间根本无话可说。
有关焦然的事,庄艳秋很快便释然了。他虽然急于摆脱焦然,却也不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的人。他会在焦然要求负责时担负起责任,等到对方遇到真命天女时,卸下责任便是了。
这般年轻有才的少年郎,等他将来见识到这世间更美好的风景时,自然便会觉得今日之言行有多么的幼稚狭隘了。
这是庄艳秋内心坚定不移的念头。连那些活了几千岁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何况一个百岁都不到的孩子?
一时间画舫中的气氛比刚才古怪了许多。庄艳秋闭目养神,焦然则在一旁静静地揣摩庄艳秋这个人。
画舫从南向北而去,一直飞翔在柏崖山山脉之上。在经过一片寸草不生、峻石嶙峋的山峰之上时,天象突变,刹那间由万里无云变作阴云漫天,且那些滚滚而来的乌云瞬息间便堆积到了正在行驶的画舫四周,空气变得滞涩,气流紊乱地蹿动之下,原本平稳的画舫来回颠簸了几下后,自动从中心往船体四周漫射出一层结界,护住画舫。
船身颠簸之际,焦然从船舱里冲了出来,站在船头,迅速地打量四周。
只见那涌动而来的乌云一层层地堆叠起来,随着叠加的层次越来越高,一种淡灰色似有生命般的物体游动于层云之中,往船体喷出阵阵带刺鼻气味的酸雨来。
一见那酸雨,焦然心惊肉跳。赶紧低头往下看去,见下面那座山峰正是寸草不生,怪石凌乱的枯木峰,当即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他设定的方向是偏离了这处柏崖山禁地的,怎么会自行转向了这个地方?
那酸雨碰触到结界,结界表面泛起一串串的水泡,很快便融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继而滴落在船体之上。即便这画舫乃上品飞行法宝,也经受不住这酸雨的侵蚀,只是被侵蚀的速度比结界慢了许多,可是架不住这种滴水穿石般的力量,若是再不躲开的话,这艘画舫便只有被融化干净这一个下场。
焦然两步冲回到船舱内。
庄艳秋躲闪开一滴差点掉落在他身上的酸雨,见到焦然忙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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