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呢。”诸伏景光无奈一笑,没有多少停顿地继续,“对我来说,是我乐意付出性命的重量。”
“啊,我知道。不过这种选择题一般不会被命运抛出来……”
重过性命的东西有很多,这样的选择不难做。哪怕将公众的利益换成同期的性命,长冢朔星都能毫不犹豫地给出同诸伏景光一样的答案。
可命运扔给他的是更为尖锐残酷的诘问。
你视之重逾己身的同期与公众的利益之间,你要如何选择?
而他甚至没有交出一份像样的答卷——因为人力总是有极限的。
他一点也不满意最后的结果,那简直糟糕透了。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他有将自己一并抵押出去的权力。
长冢朔星合上眼,过了半响又抬手一捞将后座身侧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我还是等到了安全屋再说吧,也就两天,算不上大事。”
褐发青年低头避开了同期不赞同的目光。
诸伏景光想着让他自己酝酿酝酿睡意,一时也没开口。车内一时只有发动机的低浅嗡鸣声海浪般拍击着。
诸伏景光绕了几段远路,融入夜色的车辆仿若矫健的黑豹干脆利落到达了目的地。
他的车技还没有被萩原研二带歪,倒是和班长的风格十分相似,这次急着赶路,倒是开得风驰电掣,颇为狂放。
长冢朔星倒是自觉躺到了床上。待到诸伏景光泡了杯梅昆布茶轻声拉开把手时,青年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而清浅了。
“呼……还好比zero听话。”诸伏景光本想将水杯放在床头,顿了顿又重新出门倒了热水温在杯子里,撂到探手能碰到的地方。
他还担心长冢朔星会像zero一样犟着。两人都是那种坚决的家伙,遇到这种麻烦颇多的时候很可能会咬牙硬撑着挺过去。
小时候的zero这种特质更为明显,好在现在两人都知道分寸。
袖子高高挽起,诸伏景光一边就着细长的水流清洗着东西,一边思考着事情。
组织里的情况……琴酒与朗姆的不和似乎比他预想的更为严重。
saku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最终目的,他从zosk内部的资料中只能推测出组织进行了一些实验。
诸伏景光大致判断长冢朔星的目的是罪证和实验,可长冢朔星行动却如此急迫。
这种事情原是不应当急的。
所以......是什么理由在逼迫着他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虽然这样的忙碌应当大部分是搜查一课的工作,zosk的情报分析大部分是原本人马接手,而对组织的计划又有他和中居佳乃在帮忙把控。
等等。
诸伏景光拎起毛巾擦掉残留的水渍,眯着眼回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