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瑛二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轻轻地叹了口气。
但是我们已经走上了……不,是注定走向不同的道路。
你只能融入港口Mafia。
我也不可能带你走。
……
…………
不过。
好歹将第一根最细的羁绊顺利斩断了。
蓝发男人从窗外收回视线,眼底是宿命般幽静的冷酷。
他看向床上昏睡的两人,唇角不自觉的抿起。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头遮掩住眸中的神色,无声的走了过去。
*
降谷零醒过来的时候,夏目瑛二正在整理衬衫袖子。
没有易容的诸伏景光站在他面前,修长的十指灵活的替他打着领带。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那种气氛就是莫名温馨又融洽,像演练了无数遍一样,动作默契又亲昵。
尤其是诸伏景光,眼睛里那种新婚妻子注视着英俊丈夫一般的爱意根本藏都藏不住,头挨得特别近,就差直接吻上去了。
降谷零立刻就酸了。
“你倒是穿的很舒心嘛,也不看看是谁帮你买的衣服。”小金毛抱着被子阴阳怪气的说着,哼里哼气的散发着醋味。
原本盯着瑛二有些失神的诸伏景光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靠的太近了,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赶紧低头加快了打领带的速度。
夏目瑛二则一听就笑了,顺从的感谢道:“是是是,感谢我亲爱的零尽心尽力的照顾,还有景光无微不至的体贴。”
说完这句话,领带也打好了,他就揉了揉诸伏景光的头,转而来到床边对降谷零伸出手,在晨光中朝他笑的眉眼弯弯:“不过今天早上完全是你自己睡得太死了,这个总不能怪我吧?”
嗯,没错,就是这人睡得太死了。
才不是他不小心往这人身上多喷了一下麻醉剂的锅。
降谷零被他笑的脸红,他看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装傻的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干嘛?”
瑛二挑了挑眉,拽过来吻了吻他的手心,然后在他骤然呼吸一窒的反应中一把将人按到床上,三两下就掏出了中原中也的那根腕带。
“嘁……什么啊,原来你都记得。”被他双手扭背压在床上的降谷零不满的嘟囔着,却无声的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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