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副样子莫名让我觉得有些眼熟……啊,是因为缘一吧,我见过缘一散着头发,在我怀里眼神迷离的流下眼泪的样子。
这对兄弟确实长得很像,在某些方面也惊人的相似——比如看男人的眼光。
……那么,严胜会变得古怪,是因为这个吗?
我一言不发的看了严胜一会儿,慢慢半跪下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我。
他没有反抗,反而很吃惊似的看着我,又很快盯着我的眼睛发起怔来。
呵……多可笑啊。
一瞬间了然的我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睛,心里颇觉讽刺。
怪不得这家伙能跑去无惨那边,怪不得他灭了朝仓满门……归根结底,这两个家伙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蛮横丑恶的占有欲强行解释为“爱”的垃圾。
但是这样的话倒也好办了。
我轻轻牵起唇角,拇指按在了严胜的下唇上,轻轻用力撬开了他的嘴巴,同时漫不经心的问:“那你呢?”
“什、什么……?”严胜的表情很明显变得错愕起来,睁大眼睛反应不得的望着我,嘴巴却无意识中顺着我的动作张开,在我的手指探进去的时候连呼吸都紧张的屏住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把我在这里的事告诉他?”我听不出情绪的轻声问着,手指缓缓摩挲着他尖利的鬼齿,心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声音却愈发轻缓,“告诉了的话,就对我眨眨眼睛。”
“唔……”严胜的嘴唇轻轻颤抖起来,他双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目光灼热的令人心惊。
我等了一会儿都没能等到他眨眼,忍不住挑了挑眉:“没有?真的吗?不会是在骗我吧?”
严胜条件反射的想摇头,但下一秒就因为我的手指而僵硬的停下动作,转而继续目不转睛的与我对视着。
我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勾唇笑了起来。
“呐,严胜……”
我俯身缓缓凑近了他,垂眸近距离对上了他放大的眼瞳,声音渐低:“……你依旧忠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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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忠于朝仓瑛二吗?
继国严胜如此扪心自问着。
几乎是立刻,肯定的、心甘情愿的情感便涌上了他的心头,没有丝毫犹豫或不甘。那股从内心深处猛然迸发的迫切和狂喜几乎令严胜自己都感到惊讶,同时又忍不住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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